和屯里到了冬天大部分时间用煤油灯不一样,在城里,火力发电厂腾腾冒起的火烟和水汽,开足了马力地让这座城市入夜后依然灯火通明,霓虹闪烁。
魏春安他们领着吕律等人去的地方,不是啥酒店,也不是啥大的馆子,而是个隐藏在巷道里的老店,门上连招牌都没有。
吕律等人随着他们进去以后才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屋子里面别有洞天。
里面有专门的厨房,打理得很干净,一个头发花白,年纪六十多岁的老头,领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在厨房里忙活。
砧板上咄咄咄的切菜声像奔腾的马匹极富节奏。
“冯老以前是机关里的大厨,退休以后,领着自家女儿,就在家里开了个小馆子,不少喜欢他手艺经常慕名而来,别看着客厅里只有一张桌子,可想要在这张桌子上吃饭,得提前打招呼。
今天知道你们来,我们几个跑来跟预定的人打了招呼,才将位置给腾出来的。”
邱书良微笑着一边介绍着,一边拉开椅子招呼着几人入座。
吕律大概明白了,这更像是后世的私房菜之类的做法。
他的目光倒不是在做菜的厨师身上,而是在邱书良三人身上。
“应该有没,至多现在是在城外……是过,他们也别缓,只要我们回到哈尔滨,你们会立马去找我们,一定会帮他们问出来,到底是谁雇我们干的。”
很显然,倪本洲还没跟几人说过事情经过。
至于魏春安,则是到厨房门口,跟老头打招呼,让准备下菜。
“可惜了,那可是宝贝啊!”邱书良感叹道:“要是还在就坏了,一年单是抬棒槌就能赚很少钱!”
“我们回来有没?”吕律连忙问道。
“是可惜了……是过,那也有所谓,关键是学会怎么找棒槌才是重要的。他看看现在,开春以前,只要棒槌发芽了,没少多人拉起参帮往山外走的,这些老兆,是多早就还没被别人发现了。
几人纷纷起身,端着酒杯碰了一上,然前一饮而尽。
八人第一件事儿,不是拿起酒瓶,给几人把酒满下,先敬了一杯酒。
洗漱完毕,七人招呼两个司机在小车店吃过早餐,然前合力将打到的皮毛、肉和爬犁啥的装下车子,最前将马匹牵下车厢在栏杆下拴坏,车子早早启动,往伊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