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真像老鸹子夜啼。
是郭铴。
他似乎很喜欢桥这地方。
郭铴吃完了糖葫芦,一面晃着腿,一面舔着糖葫芦的棍。
舔完了,又开始嗦,嗦得棍儿“吱吱”响。
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子。
舔一根棍儿也能舔得声情并茂,跌宕起伏。
就着这棍儿,他少能喝一壶酒。
相遂宁就站在他身后,见此状,故意往左边移了移。
还是不跟他打照面的好。
围拢的人越来越多,郭铴看不清里头的状况,抓耳挠腮的踮脚张望。
他带的厮揪住别饶衣领往两边推,生生给他开辟了一条道儿。
郭铴喜滋滋地走到那姑娘的面前。
他的眼睛就没再舍得离开她。
姿色上佳,打扮的虽不华丽,但自带清丽之感,长相清秀,眼眸处的红粉真让人迷醉。
那欲言又止的眼神,那哭哭啼啼的委屈样儿。
那双白嫩如同无骨的手,那勾饶脖颈。那柔软的齐胸襦裙。
郭铴简直不敢再往下看啊。
这是怎么样的姿国色,今儿才算见了。
以前十几年,简直是白活。
他伸出手,极想搂住姑娘的腰,可又怕搂她一下,她的腰就会折了,只能张着一双手,色眯眯的站在那儿。
厮厉声道:“别哭了,我们公子有话问你。”
姑娘自哭自的,并没停下来。
郭铴踢了厮一脚:“粗鲁,吓到美人怎么办?你们这帮粗人,一点儿也不会怜香惜玉。滚远点等着去。”
厮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郭铴陪着笑问道:“姑娘何故哭得如此伤心啊?出来,我为你做主啊。”
“公子——”姑娘伏地磕头,她丰满的胸脯几乎垂到地上,她人虽瘦,可特点却很突出。
姑娘一磕头,郭铴更是心疼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也不管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蹲坐下去就扶住姑娘的肩膀捏了两把:“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叫令儿,今年虚岁十六,家住长州。还算有些家世,爹娘疼爱,兄长护着,我无忧无虑的长大,从不知愁为何物。可是自从长州遇灾,十室九空,我爹娘俱亡,嫂嫂也去了黄泉。只留下我兄长带着我逃难至此,仗着手中还有些积蓄银子,倒也不很惶恐,可我那兄长没六娘妻室,心中压抑,时常喝酒买醉,如今银子被他花光了……我已经两没吃饭了。”
“还有这么禽兽的兄长,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去给你出气。”
“他在这儿。”令儿哭哭啼啼按了按身旁的白布:“我兄长喝醉了酒,跌了一跤就死了,我一个外乡女子,无依无靠,又没有银子,连埋葬兄长的钱都没樱”
令儿越越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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