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兔子不兔子,天这么热,这会儿也快下雨了,你不好好在府中呆着,跑出来做什么。”相嫣没好气:“瞧你那一身土,天天净翻墙挖洞的,在宫里怎么学的规矩,让人笑话。”
“那三姐姐衣衫……是怎么回事?”
相嫣低头一看,原来慌乱之中,裙子穿反了,外衣靠近脖子的两粒银扣没有扣上,露出里头肚兜大红色的滚边来。
相嫣慌忙转过身去,慌乱的扣上扣子,穿反的裙子无法换,臊的脸都红了:“我还有事,我……我先走了。”
“三姐姐,你……你……”
“你什么?”
“三姐姐你手里拿的……是谁的腰带?看上去,像是男人的。”
相嫣更窘了,反手将那腰带塞进春鱼怀中:“这是……这是……春鱼绣的,我走了……”
相嫣小跑着去了。
郭铴驾着马车追了过去。
天边的云越积越厚,厚得几乎压下来,风拂山野,空气里很潮湿。
眼见雨点就要砸下来。
相遂宁等人也沿着小径往回赶。
“二姐,刚才三姐姐要逮的人是你吗?”相果心问。
“是。”
“三姐姐为什么要逮二姐姐?”
相遂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相果心还小,跟他说这种事情,他听不懂还好,若是听懂了,情何以堪。
相遂宁抬头看看天,扯开了话题:“果心,天就快下雨了,我们得快点走。”
“好。”
“果心,刚才是你替我解了围,你怎么在这?”
“我闲着无事嘛,听门上的人说,二姐姐你又抱着罐子出门了,我就知道你又来逮蝎子了,所以想来凑个热闹。”
相果心手里拿着一节藤条,一边走,一边抽两下,走了一会儿,他回过头问相遂宁:“二姐,刚才三姐姐的衣裳怎么回事?”
“果心,你不要管这种事。”
“刚才三姐姐手中的腰带,怕不是郭二皇子的吧?我瞧他敞着怀,没系腰带。”
相遂宁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不吭声。
“二姐,刚才不会是姓郭的欺负三姐吧?我看三姐慌张的很,那个姓郭的,一副色眯眯的模样,你看,前前后后都没有三姐,不会是姓郭的把三姐掳走了吧?如果是那样,我得去找姓郭的拼命。”
“果心,你三姐的事,她自己可以处理。”
相遂宁如此说,相果心也只能将自己内心的疑惑压下来。
相府。
空气有些憋闷。
该下的雨一直未下,天际的黑云压到了房顶。
在山中跑了几趟,腿脚甚是疲惫,用了晚饭,明珠给大木桶里兑好热水,伺候相遂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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