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又有几个穿甲胄的黑衣人跑了过来,踩着水坑,直接往树上跳,跳上了树,又蹦到了宫墙上,也往东六宫去了。
为首的人,可不就是蓝褪么。
宫中安宁,甚少见禁军在皇宫里飞檐走壁。
陆御去了尚季殿,唱戏的伶人还未停下来,依旧是咿咿呀呀地甩着水袖。
皇上歪在那儿,额头有汗。
虽化了雪,有点晴好的样子,却还是冷的。楡
陆御给皇上把了把脉,便知他老毛病又犯了。
这些年,头疼也好,心口疼也好,陆御都为他医治过,不过这病就像梦魇,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总也不能除根。
陆御打开药箱,拿出一丸棕色的药,让皇上随着蜂蜜水咽了,又拿出银针在火上烤了,先是在皇上头顶扎几根,然后是脖子,然后又解开皇上的衣襟,直接把银针扎上皇上心口。
手指长的细针,冒着白色的寒气。
陆御捏在手里,直接给皇上扎了进去,合妃惊得直喊:“心口金贵,也是随便能扎的地方吗?你要是害了皇上,你......”
“合妃真是少见多怪,陆太医虽年轻,可给皇上诊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皇上最信得过的,你去一旁,别耽误了陆太医施针。”梅贵妃挪了过来。
合妃只好讪讪地去下首坐着。楡
梅贵妃拉着皇上的手安慰:“皇上是天之子,即使有些不舒服,也会很快过去的,臣妾一直在这里。”
蓝褪顺着东六宫追白衣人,一直追到梅贵妃的宫殿。
东西六宫,蓝褪都不常来。
禁军偶尔会巡视这里,也是看看就走了。
白衣人沿着围墙,直接跳进梅贵妃宫中,便不能不管。
看白衣人的身段,虽又瘦又轻,但脚下有力,沿着宫墙,用脚尖跑得飞快,如履平地般。
这样的脚下功夫,甚至跟蓝褪不相上下。楡
这应该是个男人。
寻常男子,非召不得入宫,何况是后宫。
事关重大。
轻则害了妃嫔,重则害了皇帝,禁军的职责,让蓝褪不得不加紧了脚下的步了。
跟随而来的禁军一个个被落在身后,只剩下蓝褪一个人,紧紧的追着白衣人的步伐。
梅贵妃宫里有两个粗大的水缸,水缸里种着睡莲。
白衣人踩着水缸里的睡莲,蜻蜓点水一般,就奔后堂去了。楡
梅贵妃的宫殿在东六宫里算是数一数二的。
前后两院,房间少说十几间。
白衣人跳进其中一间,关上窗户,很快便消失了。
蓝褪也跳了进去,但在房间里搜索了一圈,却无收获。
床上,床下,桌下,梁上,帐子后面,都一一瞧了,还是不见踪影。
正纳闷,却见郭琮推门进来。
郭琮穿了浅色斗篷,微笑着吩咐下人:“蓝大人难得来一次,还不给蓝大人看茶。”楡
以梅贵妃在宫中的级别,平时伺候的人没有二十个,也差不多了。
宫女,太监,都是按贵妃的份例给配的。
洒扫的,端茶倒水的,小厨房里的,铺床叠被的,包括专门点蜡烛加炭火的,都有一个宫女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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