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现袭三等伯贾琥和忠顺郡王在上书房大打出手,被皇帝关进宗人府的消息犹如一阵狂风吹遍了皇城。
诸皇亲勋贵和武官们无不失惊。
许多文官喜形于色。
消息也传到了工部,正在问询省亲别墅施工进程的贾政两眼翻白,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都察院值房内
右佥都御史赵喜和御史王汝林疾步走了进来,“裴老,这可是一个机会,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搬倒贾家!”
王汝林点了点头:“还可以争取忠顺王爷。”
御使大夫裴衍在书案前的椅子上闭目静坐。
赵喜:“大闹皇宫,殴打皇族,藐视皇权,辱没皇家,这可都是重罪。轻则革职削爵,重则全家流放。这还是看在贾家以往的功绩上。”
裴衍微闭着眼睛:“是忠顺王先动的手。”
赵喜犹豫了一下,“总要讲个上下尊卑,要是按照满清人的礼节,忠顺王爷是主子,贾琥是奴才。主子打奴才天经地义,岂有还手的道理!”
裴衍猛地睁开了眼睛,望着他:“你说什么?!”
赵喜慌了:“我、我.....”
王汝林帮忙说话了:“裴老莫要生气,赵御史因为上次的事情,一时激愤说错了话。”
赵喜连忙说了几个“是”。
裴衍冷哼了一声,“老夫虽说和勋贵军方有仇,但在国恨家仇面前,我还是分得清立场的。你们给我听清楚了,咱们与满清鞑子有着血海深仇。这个仇肯定要报的!”
赵喜和王汝林连忙应道:“是。”
裴衍接着说道:“陛下将他们下了宗人府大牢,就是不想外朝插手此事。因为他们不仅是皇亲国戚,更是即将领兵北上的将帅。”
顿了顿,“这個时候若是闹大了,挑起皇室和勋贵之间的纷争是小,影响到军心士气就不好了。咱们要让陛下看到,咱们都察院的御史是明事理、知大义的。你们明白了吗?”
二人佩服地点了点头。
裴衍脸色缓和了,对赵喜问道:“怎么样了?”
赵喜:“李守中根本就不愿意趟咱们这趟浑水。至于那个李瑁,哼,借着贾家的权势,倒是拉拢了几个江苏籍的御史。”
裴衍点了点头:“当前的国策,一切以战事为重。这个时候去碰他得不偿失,等战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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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府
水溶坐在书案前,翻阅着那本造假的账册。
长史满头大汗走了进来,禀报道:“王爷,贾琥被下了宗人府大牢。”接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水溶楞在当场。
回过神来,眼睛睁得老大,惊喜莫辨!
长史:“王爷!”
水溶站起身,急速地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确定是忠顺王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