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HWH,亦或说“上帝”,这个最专横的暴君站在精神烙印的海洋里,带着脚下深蓝色的“宝石”冲撞进幽黑液体的领土,两股水流在短暂的相斥后迅速交融,被霸道的推手将彼此合为了一个整体。
祂目视着另一个与祂相当的身影,无喜无悲,无怒无怨,只有生理本能的排斥。
两者无声对视着,默契的潜入了已然深蓝与幽黑混沌,在黑色稍占上风的“海洋”里,推出了一个残破、羸弱的直立生物。
陷入自我矛盾的蠕虫怪物身体表面更多尖锐的鳞片刺破肢体长出,虚幻的触手逐渐有了实感,丝线凝合的光滑下部,多出了一个个圆形的吸盘,伴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收缩着。
冥冥之中,“它”觉得自己抓住了时空交错的真谛。
在长达千年的时间尺度上,凡人的意识把精灵的狂躁压制在了人格的角落,狩猎人类、茹毛饮血的记忆寸寸开裂,露出了重重繁琐的日常。
伴随着无辜的怪物发出婴儿般的哭号,周明瑞睁开了眼。
......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比遥远更遥远的伟大主宰。”
“植根于古老的诡秘之神。”
简陋的石窟内,一群衣不蔽体的生物围坐一团,在一位留着长发,两耳末端尖锐的男性人类雕塑前,蹩脚的模仿着精灵语,恐惧的味道甚过虔诚。
被固定在房顶处的麻绳在风的牵扯下随意摇曳着,像是在模仿某种海洋生物的触须。
它们轻抚过每个人的头顶,平等的带走了信徒的半份灵性。
“老师,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吗?”
一个黑头发的小孩把用树皮做成的本子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怀里,大着胆子用手指戳了戳蜷缩在平坦石板上的人。
破旧的长袍随着触手的扭动翻了个身,一墙之隔的石窟中,随风飘动的麻绳褪下了土色的草皮,剥离成无数条丝线,虚幻的漆黑融入在夜色中,离下方信徒的头皮只有不到一公分。
“东方来的死灵越来越近了,我有预感,太阳第二次升起的时候,可能会有不好的变化。”
“老师你不是不怕冥界之主......我是说,格蕾,格蕾嘉丽吗?”
黑头发的小男孩——罗曼,大胆的打量着从长袍下延伸出的一条触手,比对着这长条椭圆型肢体和自己大腿的哪个更粗,浅蓝色的眼底流淌着天真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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