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信喉头耸动,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被噎住了,一个词也说不出。
在他眼里,她只是个高中生一样的孩子啊。这样残酷的人生,要怎么解答?
早熟一些的懂事孩子,惹人喜欢,但倘若太早熟,就只剩怜惜。
她的心里,压着太多大山。这些山太大,大到挤走了她的青春;太沉,沉到压垮了她的梦想。
孙泰信坐近一些,然后挺直腰杆坐正,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把肩膀借给你用,哭出来吧,哭过了,就要鼓起勇气面对明天。”
朴仁静一愣,看着孙泰信。
“怎么了,不哭吗?”
于是她将头轻靠在他的右肩,泪如雨下,鼻涕也流出来,打着鼻涕泡。
孙泰信伸出右手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女孩儿哭的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开始边哭边打嗝。他只好一边拍,一边说:“会挺过去的,都会挺过去的”
还不等他再组织语言,肩上一轻,朴仁静却已经站起来。
“再多的委屈,能哭的时间也只有一分钟”朴仁静看着孙泰信,平复一下心情后这么说着,“这是我与奶奶的约定。”
“然后,就要笑着面对人生。”她露出了笑容。
那是怎样的笑容呢?明明眼角挂着泪,还吸了一下鼻涕,却不觉得丑。
像皑皑雪地中绽放的花骨朵,像茫茫白沙里屹立的胡杨林。
真耀眼啊,孙泰信看着女孩儿的脸,她的眼里有光。
朴仁静红着脸,从背包里拿出日记本,写了些什么后撕下一页,递给孙泰信:“我是很奇怪的人吧?树洞先生。又笨又傻,什么也做不好。把您的衣服弄脏真是对不起,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如果可能的话,以后来安养,我来招待您。”她鞠躬告辞。
孙泰信没有动弹,捏着这页纸看“名字是朴仁静”,这么写着。
这样的人,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吗?这样的念头突然冒出,然后不可收拾的蔓延。
我要,为她做些什么!
成明家里
“去安养?”李成明翘起右腿,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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