焙茗深深叹了口气。
然后自个儿挣扎着躺下,脑子里不禁又想起昨儿宝玉说的那一席话。
只要一想起来,他就感觉身子发冷,内心不安,虚汗直冒。
锄药感觉焙茗神态有异似有隐情,故又问道:“你是遇到什么难题吗?”
“没有。”焙茗将头扭过去,带着两分情绪说道,“我想再睡会儿,你要么自便不用陪我,要么在旁闭嘴不要说话。”
如此一来锄药更感觉焙茗有心事,不过他也知道焙茗有些话从不与他说。
唯有在旁静静守候。
忽见焙茗枕下藏着一个记事笺,露出小半截来,忍不住又好奇地问道:“焙茗,你枕下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像个女孩儿家,把东西放在枕头下,让我瞧瞧。”
焙茗翻身过来,没好气地道:“不是跟你说了,要不请自便要不请闭嘴。跟着二爷那么久,还没学会不该问的不问吗?我枕下放什么东西,关你屁事?”
锄药咧嘴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坐着总得找个话题吧?不说拉倒,看你怎么还急眼了?”
“出去,我不需要你陪。”气得焙茗直接抬手撵人。
“那可不行。”锄药脱口而出,“这是二爷吩咐我的事儿,必须陪着你。”
“那你就给我闭嘴!”焙茗又翻身背对锄药,同时将记事笺拽在自己手里。
这个可不能被锄药看到,除了二爷和他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看。
躺了会儿还是不放心,又翻过身对锄药说道:“你走吧,我真没事儿。”
锄药无奈地回道:“我一句话不说,只管旁边坐着,还不行吗?”
“孺子不可教也,我说你真特么是个木头人!”焙茗气嘟嘟地道。
“今儿到底怎么了?”锄药一头雾水,不解地道,“为什么感觉你怪怪的?”
“你丫将来肯定是笨死的。”焙茗翻了个大白眼,“如今二老爷外调,李贵被二爷派出去做事了,我又病倒在床,二爷近来行事越来越怪异,你丫一点都看不出来吗?你不去看着二爷陪我干嘛?万一二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来担责吗?”
见焙茗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锄药还有几分小情绪,当即埋汰道,“二爷想做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呀,平常也是这样,从不与我说。”
焙茗又翻个大白眼,气咻咻地道:“就你这小心脏,我与你说,你敢听吗?有些事你还是少打听少知道为好,还不走?”
“可二爷问起,我怎么回复?”锄药道。
“就说我不过风吹受寒,死不了,不用陪。”焙茗压着一股火,“另外,别说我没提醒,见了二爷只管陪着,不要瞎说瞎问,知道吗?把我快气死了,看你这一天天的,咋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呵斥锄药几句,焙茗气喘吁吁,只觉得胸闷异常,有点吐不过气来。
见焙茗这样子,锄药也没辙,只得悻悻然退去,心里更加纳闷儿了。
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他被蒙在鼓里,一连串的疑问盘旋于脑海中。
焙茗到底隐瞒了什么?
二爷又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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