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了锄药、墨雨一把。
两人这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却依然勾着头不敢看。
待焙茗一会儿醒来,他俩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感觉好些了没?”宝玉问焙茗。
“二爷,请恕罪!”焙茗慌忙跪下。
“何罪之有?”宝玉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不敢欺骗二爷,将二爷近来所作所为都告诉了锄药与墨雨。”
焙茗也不确定宝玉到底听到多少,与其被问,不如自己先主动坦诚。
“嘿,就为这个?我还以为你早告诉他们了。”宝玉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么说,二爷不怪我多嘴了?”焙茗弱弱地问道。
“你先起来,坐着说。”
“不敢!”
“让你起来坐着说!”宝玉沉声道,“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说两遍。”
焙茗挣扎起来,逞强站着,仍不敢坐。
“坐下——”宝玉喝道。
焙茗这才乖乖坐下来,继而又弱弱地说道:“我坐着,二爷还站着,怎么行?”
“你废什么话?”宝玉白了一眼,“你被吓病了,吓晕了,我又没有。”
“……”焙茗无言以对。但心想二爷虽然让人害怕,可还是关心他的。
“你刚才说要告诉老太太什么?”宝玉心平气和地问道。
啪!啪!啪!
焙茗连抽自己三个嘴巴子:“我是一时糊涂头疼似裂才胡言乱语,现在根本不记得刚才说了什么,请二爷恕罪!”
“你与锄药、墨雨他们说什么,只要他们与我们还是一条心,我便不管;可老太太年事已高,经受不住刺激,明白吗?”
“明白明白……”焙茗小鸡啄米般点头。
“我们绝对与二爷一条心!”锄药与墨雨也忙信誓旦旦地表态。
“你说你,都吓得病倒在床,让你在家好生调养两日,非得跑出来,有些话在家里说不安全?免得被我听到。”
“幸好被二爷听到!”焙茗口由心发。
“怎么?你思想转变过来了?”
“以后还是二爷吩咐什么我就干什么。”
“呵,要真这样,那我就阿弥陀佛。”宝玉说着,翻身上马,“墨雨跟我先回去,锄药你还是陪着焙茗,送他回家。”
这样,宝玉带着墨雨策马先去,而锄药搀扶焙茗,望着宝玉他们渐行渐远。
忽然,锄药说道:“二爷好像也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呀,不是挺随和的吗?听到我们说话,也没有怪罪我们半句。”
“其实我也没有多怕二爷,只是怕二爷做的那些事。”焙茗回答说。
“我说你是不是想多了?”锄药道,“首先,二爷不怕,我们就该不怕;其次,我看二爷做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分寸。”
焙茗沉默回思。
锄药接着说道:“你看,二爷对付珍大爷与蓉哥儿就不一样嘛,对付琏二爷又是另外一样,也没有不问青红皂白将他们一棍子打死,虽然我们都不能置身事外,可过多的担心似乎也没有意义,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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