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道:“我方才说了,这毒药,越是武功高强的人越是发作迅猛。”
“你为何不告诉何捕头?”苏晓婵更疑惑了。
谢尘皱眉道:“所以我方才问了何明,朱贺老板是否会武功,他却是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会。这样一来,我反而不好说了,你须知道他不是你,以何明的眼力,断然是不可能有一个练武的人能在他面前伪装的。”
“那莫非是你错了?”苏晓婵又想不通了。
谢尘却道:“我的医术,也是绝不可能出错的,就像何明相信他的眼睛,我也相信我的医术。”
苏晓婵有些气恼:“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也不会错,他也不会错,这朱贺老板到底会不会武功?”
谢尘看到身旁少女忿忿之情只觉得可爱:“这就是我说这案子有趣的地方了,对了,还有一点,何明说凶手留下血字只是为了混淆视听我却不是这么看的。”
“你觉得这是仇杀?”
“不好说,至少这一点上我没有任何证据,只能说,我觉得如果凶手是仇杀,反而能解释得通。”
“解释什么?”
“朱贺武功不弱,但是死后房间内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所以,凶手必然是他认识的人。”
“不错。”
“那你细想这样一个场景,昨夜,朱贺独自一人在卧室,却没有睡觉,因为他在等一个人。”
“等什么人?”
“杀他的人。当然了,朱老板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对方是来杀他的。他等了许久,听着外面下的雨声可能有些不耐烦了,而这时,那人来了。来人走进屋里,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来人拿出毒药,朱贺老板把毒药吃了,来人用准备好的血在墙上写下了‘血债血偿’后扬长而去。”
苏晓婵立刻反驳:“这怎么可能?如果说朱贺老板武功高强,怎么可能任由对方给自己下毒?你这故事根本说不通。”
谢尘赞道:“对了,这就是最大的疑点,来人究竟是怎么让朱贺老板心甘情愿吃下毒药的。”
苏晓婵想了想猜测道:“也许是,混在酒水里?”
谢尘摇头:“不太可能,房间内并无酒水。”
苏晓婵争辩道:“也许是来人一起带走了。”
谢尘道:“我轻功不好,但是你的踏雪红尘是天底下最上乘的轻功,你自问能够在端着一碗血的同时还带着一壶酒和酒具来去无踪吗?”
苏晓婵沉吟许久:“恐怕是不行,这般举重若轻,恐怕唯有师傅才有可能。”
谢尘追问道:“那敢问这江湖中,又有几人的轻功足以比肩丹青前辈?”
苏晓婵想了想,勉强能数出几人,可是,偏偏那几人却都是绝不可能成为凶手的。
谢尘继续道:“这便是了,所以,恐怕那毒药就是这么直接吃下去的。”
“可是谁会傻到主动去吃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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