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大家都是此时才知道,原来,那个面对天下任何事都能举重若轻,嬉笑怒骂之间就解决了无数天大的事情的秦王殿下,居然也会有暴怒的时候呢。
然后大家就愈发的不敢靠前了。
好一会儿,还是原本跟赵光美正在吵架赌气的张灵儿主动上前,道:“你摔的这些都是细瓷儿,都挺贵的,其中还有好几个是大哥赐的唐白瓷。”
见是张灵儿,赵光美才稍稍克制了一点,毕竟这是老婆,而且俩人正怄气搞冷战呢,赵光美虽然嘴上没服软,但毕竟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自己理亏。
但还是嘟囔着嘴硬道:“我有钱,我有的是钱,摔点细瓷怎么了。”
“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啊,再扎着谁的脚,再说了,家里的这些个细瓷都被你砸了一多半了,你要是再砸一会儿,咱们家明天吃饭喝茶喝水可就都没瓷器用了。”
说着,却是递上来一个骨锤。
“你要是非得发疯,要不你用这个?拿这东西砸桌子,砸亭子,那还有一块奇石,那个珊瑚,都砸了,要不你把家也给拆了,咱们再重新盖一个?反正你有钱,全大宋再也找不着比你更有钱的人了。”
“哼。”
赵光美自知理亏,不吱声了。
“好了,差不多行了,伱可是咱大宋的秦王殿下,外边的人要是知道你在家生闷气砸东西玩,丢不丢人?我都不生你的气了,你怎么还发上邪火了呢?”
“…………”
弄得赵光美确实是有点没电了。
事实上张灵儿作为赵光美明媒正娶的夫人,直到现在都还是处女呢。
而且这次跟萧绰的这个事儿,真的就很难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这是为了给萧绰洗脑,是在为国打炮吧?
想了半天,还是叹息了一声,口气软了下来,坐在张灵儿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是心疼你年纪小,所以才……你懂的,哎~,我今天确实是,心情太差了,以至于忽略了你。”
张灵儿则是道:“如今咱们大宋伐蜀在即,蜀毕竟也是大国,又有山川之险,毫无疑问的必将是一场硬仗,就连我都看得出来,咱们现在虽然跟辽国在战略上有了一定的互信,但一旦伐蜀之战陷入僵持,或是抽调了太多的兵力,被其拖入泥潭,恐怕辽国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算他们现在同时也面临着乌古叛乱,但抢夺关南三洲,甚至是劫掠黄河以北的能力总是有的,这个时候,面对吐蕃的挑衅,文官们心存顾虑,确实也不能算错。”
“我大宋本就是四面皆敌,除了契丹这个生死仇敌之外,还有南唐后蜀南汉,吴越算恭敬,但一旦中原有变,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也变成狼?荆湖虽下,但湖南百姓的起义,造反,一直到现在也还没停,再加上西边的党项和吐蕃,你算算,咱们这是多少个对手?最关键的是,我大宋地处平原,咱们的这些个对手几乎各个都有险要地势能守,就咱们,真的是一马平川,说真的,这么多的对手,若是当真一拥而上,咱们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光是辽国就够咱喝一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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