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光义从赵光美那回来,一时之间,也是情难自抑,回到自己的府上之后就闹心了起来。
这还真不是因为什么利益,即使是他这二十几年所看过的圣贤书,就实在是有些理解不了自家三弟那奇葩的想法。
随即便忍不住对自己苦笑:“果然,不说能力,至少魄力上我比他也是远远不如,这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人家居然敢直接就干。”
正这么想着,突然就有下人来报,卢多逊来拜访。
揉了揉太阳穴,赵光义便强打起精神,整理好仪容去礼贤下士去了,卢多逊如今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政治盟友,也可以说是齐王党的第一大将,自然不会怠慢。
“子元兄特意来访,莫非是出了什么要事?”
卢多逊则是开门见山道:“有一事在我心中颇有些狐疑,特来相告。”
“何事?”
“赵普,举荐了一个你的人。”
赵光义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又是像姚恕一般,将谁明升暗降了么?”
“不是,是将其监察从上中,破天荒的升为了上上。”
“上……上中?不会是孙兴祖吧。”
“没错,就是他,此人……果然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碰得一声,赵光义一脚就踹倒了茶几,口中不住地大骂:“入你娘的赵普!入你娘!!奸贼!竟敢害我!”
卢多逊连忙道:“这……这到底怎么了?他不是你考评的上中么?”
“屁的上中,他是奸贼,是奸贼啊!他……哎~,可恨我有眼无珠啊。”
说着,赵光义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卢多逊说了一下。
卢多逊也懵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却是沉默下来了。
“哼,赵普,他一定是通过什么手段,事先知道了此事,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呢?他就是想害我出丑,想害我大哥对我勃然大怒,他……他……他简直是岂有此理!他是生怕这许县的事情闹不大么?哼,他以为,我手里没有对付他的把柄么?既然他先跟我挑事,看我如何与他甘休!”
卢多逊却是没说话,而是坐在椅子上开始咬自己的手指,像个孩子一样一根一根地咬起来。
赵光义知道,卢多逊只要有什么事情想得很激烈,就会不自觉地露出这种小动作,不由严肃地道:“此事,会很严重么?”
卢多逊琢磨着道:“殿下以为,赵普的用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