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照旧,隔江犹唱后庭花。
戏园子里面的戏照样唱,似乎也丝毫不在意。
似乎戏园子里面唱戏的是个名角儿,每逢唱戏,都有很多人来捧场,高朋满座,其间不乏政府官员和军装警服,夹杂其间。
宾客们看着戏台子上的一折折戏,里面的英雄似乎成了他们自己。
待重来,收拾旧山河……
可是,戏一散场,人们脸上的慷慨激昂又变成了冷漠麻木。
而戏台上唱戏的人呢,他们的脸色隐藏在脸谱下,无人可见,也无人在意。
人们似乎觉得,这样的日子离他们很远,终究天塌了有个子高的抗住,他们还是苟且的度日吧。
可是,这种龟缩的宁静,在某个晴朗的早晨被打破。
清晨,本应看岚踯躅于山巅,可是,迎接城门的是轰隆隆的炮弹,以及敌人狰狞的笑容。
侵略者们包围了这座小城,这让城里面的众人仿佛被一盆清水泼醒,鸵鸟的心态也被打破,不得不面对现实。
侵略者耀武扬威的进城了,从围困到进城,加起来不超过一个时辰。
打开城门的人群中,隐约可见,那些官员和军装警服之人的身影,真切又模糊,似乎是那些脸,又因为服饰的不一致而隐约起来。
这群人模仿着,孟子句子里的场景,搞了个“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为首者似乎想以一种“温和”的态度来收编人们,只是说
“听闻城中戏园子有位班主风采卓绝,三日后,我等想一观班主风采。”
人们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恶贼入城,城中开始骚乱,但是戏园子似乎还如往日一样,无有侵犯。
但是那为首之人的话,却也传到了戏班子众人耳朵里。
他口中的班主,正坐在镜子前,描眉画眼,脸色平静。
他的身后,占满了班子里的成员。
许久之后,班主回头,只问了一句:“你等可曾想好了?”
众人皆点头,无一人有所退却。
班主看到众人神色,轻轻点头,只道了一声好字,便再无言语。
……
一转眼,三日之期已到,早晨的戏园子似乎焕然一新。
戏楼从里到外都被红色给铺满了。
是夜,红色的灯笼挂在大门口,班主带着众人在门口相迎。
远处驶来了一辆辆汽车,汽车后是一辆辆军车。
为首的几辆汽车上正是这次入侵的领导者,他们中,还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位老者。
班主面无表情的把他们迎了进去。
往日,能坐下三百余人的戏楼都已经坐的满满的,等到众人落座,班主示意伙计们去把大门关闭,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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