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显看向铁无涯的眼神，却仿佛在说，师尊你就是。

可是他却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

被虞显盯着的铁无涯有些尴尬，赶忙说道：“慈悲之心人皆有之。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罢了。为师当年传出铸天庭秘法，虽然有算计大明王朝之意，可也确确实实想要为众生开辟一天新的道路。”

虞显恭敬的问道：“师尊，难道必须有所牺牲吗？”

铁无涯说道：“流血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只是多与少的问题罢了。任何一个举动都有利弊，只是代价被凡人承受之后，显得有些血腥罢了。”

“果然，在师尊心中，依旧没有养成对生命的敬畏之心。”虞显心中暗道，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师尊，弟子该如何是好？”

铁无涯说道：“为师还是送你离开这个小千世界吧。你在小千世界里存在的每一天，对天地来说，都是毒瘤，尤其是动用法力之后，更是毒瘤中的毒瘤，所以你的神魂之上才会有业力缠绕。不过，你不用担心，去了大千世界，多积累一些功德，那些业力就能化去，并不影响你后续的修行。”

虞显皱起了眉头，沉思了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那外面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铁无涯道：“不用处理。四皇子已经被你杀了，他遗留下来的所有东西，都是众生的机缘。至于你所担心的建灵山秘法，确实有用，但用处不大，也不会引来天谴。”

虞显说道：“师尊，那个秘法的根本道理究竟是什么？”

铁无涯没有直接解释，反而问道：“你可知香火神道的真谛？”

“弟子不知。”虞显摇头道。

“为师今日就告诉你，香火神道的真谛。香火由众生的信仰之力化生，而信仰之力究竟是什么，根据为师的研究，信仰之力，其实就是从众生身上散发出来的精神念头。吸收香火之力修行，其实就是吞噬众生神念修行的过程。看似是天道正法，其实是时间流传最广的超级魔功。”

虞显被这个论调给直接吓到了，瞪大了眼睛说道：“那天庭众神，岂不是......”

“正如所你所想，封神榜上的正神，除了肉身成圣的少数人之外，全都是信仰的傀儡。所以才要替天行道，梳理三界众生。”

“朱高煦留下的建灵山秘法，其实就是猴版香火神道。真正的建灵山，并不需要众生的信仰，而是收集天道功德，直接用功德化作修行果位。西方灵山，正是因为有西方二圣留下的海量天道功德，才能分封诸佛。”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功名。其实都有对应的根基，运朝之法的根基在于天地气运，所以有气运真龙。宗派之法的根基则在功德，所以有功德彩莲。”

“不过，这些东西，都不是末法时代能够修行的。末法时代的真意是万法退避，任何和真意相抗衡的存在，都会业障缠身。”

“师尊，难道之前的业障不是外来的，而是您修行后天地施加在您身上的？”虞显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觉得呢？”铁无涯反问道。

“嘶，”虞显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么多的业障，他师尊到底在修行什么神通，居然引起了天地如此大的反感，而且看师尊的样子，好像那些业力还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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