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进也不再多言,跟在刘仁赡身旁,严令李营部下后撤。听到刘仁赡说他以一敌二未落下风,李重进也不怀疑,毕竟南唐五猛将是出了名的以一当百。
即便是北周军力巅峰时,也忌惮南唐猛将,未敢举全国之力灭唐。
看这刘仁赡已年过五旬,但仍身强力猛,乌发浓眉,亦有狂狮之威,内心也有些畏惧,倘若以此人为对手,自己还真撑不上十个回合。
泗州水岸
李元镇交待完伤兵之事,便上了主战船内的船间。
“陛下,我军伤亡一百余骑,步甲兵三百余人。亡兵户籍家从皆已记簿,伤兵都已安置妥当。”
“好,不能亏待了这些为朕拼杀的兵士。”
李响手持从宋人军营里抢来的弓弩研究了半晌,发现李元镇仍站他身旁若有所思,便猜到他可能还有话要说。
“长直有话不妨直言,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谨,莫非是怕说上两句话开罪了朕?”
“臣...不知陛下如何处置李重进等人。”
“听长直所言,似乎是替朕做了打算?”
“臣不敢...臣只是...”
李元镇听见替皇帝做了打算这话寒毛直竖,赶忙伏手跪了下来。
“长直所忧,朕非不明。”李响左手直接将李元镇扶了起来,随后轻声放下了手中宋弩。
“你是担心让李重进掌管他所剩下的三万旧部,倘若他仍有反心,则会给大唐招来祸端,就如同今日的北宋一样;
亦怕朕夺了李重进的掌兵之权,他这些个旧部心生怨气,仍会有反兵之患。”
“陛下,长直...有些话...”
“有话但讲无妨,支支吾吾的作甚?”
李响也是不明不白的,这李长直向来做事果断,说话干脆,怎么今日显得畏首畏尾。
“陛下,不是给李重进的儿子题了字吗?”
“你的意思,是要朕将李重进的幼子李城连,扣押至金陵为质?”
李响这才明白李元镇刚才说话显得畏首畏尾,原来是要教自己做个狠皇帝,但又怕将自己惹怒。
李元镇自小在军中长大,深知一个节度使拥兵自重,会给中央带来多大的打击。
虽说他父亲不可能割据一方,从小教他忠军体国,但他从军多年,也知道这些当兵的用好了能护佑一方,用不好能覆灭一国。
这些时日跟着李响在龙潜山校武场练兵,察觉这皇帝虽然做事果绝,但又有些心善。
须知义不掌财,慈不掌兵的道理,皇帝这般心善,若是纵容李重进继续拥兵自重,日后恐要横生出支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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