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可入仕?霍炽如今已近弱冠之年,正是准备要在官场大展拳脚的时机,这一道圣旨下来,他的官途就毁了。
就算是五年后再入仕,怕是也难有什么大出息。毕竟,一个臣子想要官运亨通,扶摇直上,能力才干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还是要得圣心,明圣意。
“什么残害皇家马驹,我根本不知道此事。”霍炽伏在地上,大脑眩晕,喃喃道。
旁边的齐氏早已经是哭成泪人,拿出些泼妇的气势抬头看着李公公道:“炽哥儿这孩子平时是个听话的,又怎么会残害马驹,李公公,是不是陛下搞错了!”
李公公听了齐氏这不知轻重的话,眼中闪过一抹轻蔑,有些不耐道:“霍二夫人慎言,陛下怎会有错?
这霍二公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京郊围场的马料动手脚,惹得马驹发狂。京郊围场可都是皇子和世家子弟出入之地,霍家二公子这么做,想谋害的到底是皇室中人,还是世家子弟?
如今,牧监王大人和卖药小贩的证词以及那掺了药的马料均已送至廷尉府,人证物证俱在,想要抵赖也是万万不能的。”
这李公公也是个人才,生怕宁国公府夫妇听不明白似的,又有意无意道:“此事还得感谢霍大小姐,若不是此次坠马之事,恐怕也没人察觉到那马料有猫腻。秋日围猎在即,若未及时发现,只怕陛下的安危也难以保证。”
霍如海和汪氏闻言一愣,李公公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此次自家女儿坠马一事,竟是和炽哥儿有关系?竟然是霍炽害得女儿坠马出事?
当下为霍炽求情的话就堵在了喉咙里。
还是霍祈反应快,对着李公公拜了拜:“若能保陛下圣体安康,福寿绵延,小女受点皮外伤又有什么要紧。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公公打量了霍祈一番,心里想着,这霍家二房虽然是个不争气的,但这霍家大小姐却有几分眼色,不愧是宁国公教出来的女儿,颇为客气道:“霍家大小姐当真有宁国公当年的风范。既如此,杂家的差事也办完了,即刻便回宫中和陛下交差。”
待李公公走后,霍家众人吃饭的兴致也败了,一时之间各怀鬼胎。
宁国公心里有些不忿,他千算万算,都想不到自己这个侄子竟把歪心思打到了女儿头上,当即就对这个侄子有了成见,看了一眼跪着的霍炽便拂袖而去。
齐氏嚎啕大哭,不敢跟霍如海求情,只能拽着霍如山的衣袖哭诉:“老爷,炽哥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可得想办法帮帮他!若真如陛下所言,咱们炽哥儿就毁了呀!”
“一介妇人,你懂什么!他自己不争气闯下滔天大祸,我如何敢去陛下跟前求情!”霍如海本就因着霍炽的事情头疼不已,被齐氏这么一闹,只想赶紧躲进通房的屋里安静安静,扭头就走。
霍炽揉了揉跪得发疼的膝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定是王原这狗贼出卖了他,为了脱罪,竟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他头上。他本想拉王原下水,可民不与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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