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头疼,就换了个话头:“皇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皇后娘娘那泥菩萨性格您还不知道吗?吩咐宫正司的人彻查乐芸死因,可查了一圈也并未查出什么证据,也只好作罢了。就算是心里怀疑长乐宫,也无计可施。”张让上前替淑妃轻轻按着太阳穴,低声道。
“霍祈呢?那鬼丫头可精得很。”淑妃按住张让的手看向他。
张让遂道:“自从上皇后那儿回禀后就不曾有什么动静,应当还未曾察觉到什么。”
“那便好,你先下去吧,先去打点好翡翠那边的事。”淑妃闭了闭眼。
“是。”张让应诺一声退出殿外,转身就去了和翡翠约定交头的地方。
那是一处早已废弃的荒园,郁郁葱葱的杂草将整个园子包围起来,更添几分萧索和冷清,即使是青天白日,也几乎无人踏足此处。
翡翠已经早早地候着,见张让来了,就曲膝深深行了个礼:“奴婢见过张公公。”
张让快步上前,打量了一圈四周,见四下无人,才道:“东西带来了吗?”
翡翠从袖中将一个布包掏了出来,颤颤巍巍地递了过去:“带来了,那些魇息香的香灰都在这了。”
张让嗅了嗅,见确实是自己要的东西,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件事做得不错,淑妃娘娘会记着你的好的。”
翡翠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微微翕动的唇角却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和惶恐。
张让见翡翠不答,也不恼,而是反手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又塞了一个香囊在她手心,语气颇含警告意味:“记住,从今日开始,将这香囊里的香料分成九份,每日一份,混着魇息香放进淑春轩的香炉里,直至九日后的驱邪仪式。此事切莫让人抓住把柄,明白吗?”
翡翠抖抖嗖嗖地握了握手中的香囊,那香囊做得精致小巧,却如一个烫手山芋灼伤了她的皮肤。
她如今几乎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为淑妃做事。贞嫔近日夜里点的熏香并非寻常所用的安神香,而是被她替换过的魇息香,能让人无形之中忧思多梦,心悸惊惧。也因着这个缘故,这才顺理成章有了后来请钦天监做法,着五位选女绣制寝衣驱邪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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