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饰般笑笑:“只是直觉罢了。”
沈聿先本来不欲多说,可见乐暄难得有这么多话同他说,就耐着性子道:“霍祈原本是要指给本王的表哥袁韶为妻的,只是后来出了岔子,这桩婚事才黄了。母妃原先倒是很满意她为世子妃,极力玉成此事。”
乐暄假意了然道:“那是下官想岔了。霍姑娘那样出色,娘娘定然是喜欢的。”
沈聿先不知搭错了哪根筋,还以为乐暄是在试探他的婚事,故意呛他,忙道:“有什么好的?她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沈聿先这话说得就太过偏爱了,可他的确是这么想的。霍祈家世显赫,才貌双全,可以说方方面面都挑不出缺点。可他对这种女人丝毫没兴趣。因为这种像花瓶一样精致的女人,皇室向来不缺,又哪里有乐暄这般生动可爱?
他完全想不通,当年袁韶怎么会如此痴迷这个女人。
正想着,就见乐暄搭了眼帘,道:“下官当不起殿下如此抬爱,天色已晚,先告辞了。”
沈聿先私心想留她多说几句,可见她脸上已出现了明显的倦意,恐惹她不喜,便强压住想留人的心笑道:“好。”
等乐暄走了,沈聿先还瞧着她离开的方向出神,候在后头的王舂实在看不过去,小心翼翼地提着灯笼上前:“殿下,赶紧回去歇着吧。您本就着了风寒,若再在这风口站着,病势缠绵,奴才可怎么和淑妃娘娘交代?”
沈聿先似是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每次都是本王望着她的背影离开,她甚至一次都没有回头过。对于本王,她大概从来都没有半点不舍。”
王舂微叹一口气,别人以为五殿下对乐司乐只是朝夕露水之情,一时兴起罢了。可他自小跟着殿下长大,自然知道殿下这次用情至深。
只是普通人的婚事,都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别提皇室子弟了。淑妃自来门第之见深厚,绝不可能接纳乐暄。孝文帝又一向看重他,必定是另有打算的。
更何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殿下这次终究不能像以往那般得偿所愿。
王舂正呆呆想着,就听沈聿先自嘲一笑:“本王真是病糊涂了,竟和你说起这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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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淑春轩。
刘琁才经历了小产,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仍旧只能卧床休养。
听春晓将昨夜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禀告了一遍,刘琁用软帕擦了擦唇角的药渍,低低道:“不错,你做得很好。”
春晓苦笑不已,刘琁明明早就知道翡翠每日都会对殿中的香炉动手脚,但却装作不知,仍由淑妃害死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派她先一步替换了昨夜的香灰。恐怕翡翠到死,都想不通为什么那些魇息香的香灰为什么会落到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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