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身边的一名百户忙飞速上前,拉了一把那个文官,长刀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红。
“全都让开。”赵懿忙喝斥众人让路。
“文侍郎到底犯了什么事?”锦衣卫这架势,估计自己去拦路他们都敢砍,所以魏国公怀疑文子贤犯了天大的案子。
“老夫也不知道。”赵懿苦笑一声后说道。
屋内的王鹏君听到报告后,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洗脑用力过猛,搞得锦衣卫跟中了邪一般、杀气腾腾,只要一喊先斩后奏,皇权特许,那怕是天王老子都敢动刀子。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把那群二愣子文官也给唬住了。
“去把魏国公请进来。”王鹏君所顾忌的人,魏国公当居首位。
赵大出去请魏国公时,魏国公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虚,生怕是鸿门宴。
“国公放心,镇抚使不是糊涂人。”见魏国公有些露怯,孙志渊忙开口说道。
魏国公白了他一眼,心道、这锦衣卫一个个都跟中了邪一样,一喊口号就敢杀人、比糊涂更可怕。
魏国公进退两难间,远处又传来喧哗声——城外的锦衣卫已经赶至,见卫所兵围在锦衣卫衙门的外面,一喊口号,不由分说就开始解除卫所兵的武装。
“谁放他们进来的。”赵懿大怒。
“我先进去了。”留在外面更丢人,所以魏国公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进门,程鲤和王鹏君都恭敬的站在那里迎接他。要是以往,魏国公自然会认为理所当然,但此刻魏国公竟然生出了感激之心。
“下面的人不知国公虎威,让国公受惊了。”程鲤一上来就伏低做小,魏国公的心里倒是好受了很多。
“我来这并不是为了帮文侍郎出头,只是这么大的事,总要给南京上下一个交待。”魏国公也忙撇清了自己的关系——程鲤即然在,事情肯定不小!
“公公,把皇上的金牌信符和中旨给国公看看。”王鹏君话音刚落,两名端着盘子的锦衣卫便来到魏国公的面前。
魏国一进屋就注意到了中旨、尚方宝剑和金牌信符——魏国公这样的勋贵,自然熟悉这些玩意,所以只远远一眼,便认出了这些玩意。
魏国公看完中旨后,有些头大;看完金牌信符上的字后,冷汗直流——天子这架势,显然是要和南直隶的士绅刺刀见红!到了这一步,文官要想赢,就只能废立天子,但天子岂是那么好废的。
“魏国公,天子可欺否?”王鹏君问道。
“天子口含天宪、言出法随,谁人敢欺。”魏国公怕的不是金牌信符、赐服、中旨和尚方宝剑所带来的权势,怕的是天子不讲道理、不顾忌后果支持自己的爪牙。
文官集团明明势大,为何斗不过魏忠贤、张永之流,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天子的无条件支持。当天子不在乎名声和皇权延续、无条件支持自己的爪牙时,除非废掉天子、或者杀掉天子,否则文武百官都斗不过天子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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