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来了兴趣,说:“你就如何?”
谢九霄目光澄亮:“我就拿根绳子上吊给你看。”
陆乘风疑惑道:“是像当初小小在逍遥市那般吊吗?那挺难的,需要我帮忙的话说一声。”
谢九霄语气危险,伸手要捏她:“陆乘风——”
“哎哎哎——”陆乘风忙跑。
“我看你往哪跑!”谢九霄带着笑追上去,下着雪也不在意,不一会儿落了两人满头白发。
陆乘风随手用手团了个雪球朝人砸过来,谢九霄躲过,说:“没天理了,恼羞成怒还砸人——”
二人在园内你来我往丢玩了一会,双双坐在屋檐的台阶上。
已经深冬,雪越下越大,很快地面便落了层薄薄的雪花,谢九霄用自个儿的氅衣将她罩住,二人依偎在一起。
谢九霄说:“近日盛坊生意不错,因为名气变大来询问的人不少,我依照西临的商铺流水算了笔帐,西临的盛坊名号给了张氏,生意红火,眼下每月张氏进账有五千多两,依照字据一年一抽取,等过年我们就有银子进账了。”
陆乘风夸赞说:“真厉害。”
谢九霄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取暖,陆乘风静静看了一会儿雪,忽然道:“二十二年冬季,陆家被押送进京,那日也是下着雪。”
陆乘风有些伤怀,最令她无力的是,这件事到最后哪怕已经大白,可她依旧没有办法平冤。要怎么向世人掀开这一道赤裸裸的疤痕,将爹娘的事展于人群供人议论,又怎么能让旁人知晓,军营之中居然有将领受权利蒙蔽与外族勾结?这件事最好的结果,只能往事埋于往年。
谢九霄低头看着她。
陆乘风沉默了一会,接着说:“二十三年春,我在湖心小筑遇见你。”
往事浮现于眼前,谨慎小心的陆乘风,骄傲矜贵的谢二公子,谁都没想到,两年后的二人会坐在屋檐下一同看雪。
“围场救驾立功、入锦衣卫、与各大世家周旋……”
陆乘风轻缓细说着,谢九霄静静聆听,两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般,三言两语间竟然已过大半,正说到肃北,忽然瞧见雪地里董九匆匆忙忙走来,很快到跟前:“姑娘,燕京有客到。”
陆乘风直起身子,目色有疑:“燕京有客?”
董九道:“姑娘跟公子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陆乘风站起身,谢九霄说:“我跟你一块去。”
二人朝前厅走去,到厅门时抖了抖身上的雪,陆乘风率先跨进门去,厅内的椅子上坐着人,听到动静朝她看来。
陆乘风瞧清来人样貌,顿时喜不自胜:“胡伯伯——”
胡荣穿着件藏蓝色的布袄,久经官场下威色自显,见到陆乘风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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