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秀才听闻,笑道:“李兄何出此言,当年我落魄在街边,还不是李兄仗义相助,否则哪有邵某今日。”
“李兄若是如此,当是见外了,邵某可就生气了。”邵秀才故作愠怒,看着这生死相交的同年。
见到邵秀才如此,李羲也是知道自己太过客气,让邵秀才不满。
“倒是李某不对了,不知邵兄来此所谓何事?”打量一番邵秀才,瞧见他一声从九品官服,这才反应过来。
“邵兄莫怪,一时未曾细查,未曾想邵兄如今已经是大明官身。”
“还得多谢岳丈大人运作,候补了一个从九品主簿,等到来年中举,就可转正九品。”
邵秀才看着自己这身官服,也是颇为满意,言语间也是多了些自得。
“既是县衙主簿,如何在这街市之中?”李羲问出自己的疑惑,按照常理,一县主簿办公应是在县衙之中,何曾见在街市中办公。
听闻李羲发问,邵秀才低声道:“今日陪同知县大人前往我岳父家中,故此路过此地,知县大人听闻雷击,颇为好奇,特来观看。”
“原来如此。”李羲朝四周看望一眼,拉着邵秀才来到一处人员较少之地。“邵兄,真的认为这是雷击杀人?”
“诶?李兄何出此言,知县大人都说这是雷击杀人,难道李兄有不同见解?”
话音未落,邵秀才就反应过来,自己这位李兄可是三元及第,曾经做过县令之人。
虽不知当初为何弃官不做,挂印而去。但论眼界,论学问,肯定都在自己之上。
念即此,邵秀才顿时双眼放光,李羲肯如此开口说,定是有新的发现,这是给自己铺路,送功劳呀。
朝李羲拱手,邵秀才恭声道:“还请李兄教我。”
见到邵秀才用心请教,李羲嘴角微动,露出笑意,给邵秀才一一道来。
“这雷并非天雷,实是伪作,非是雷公误杀,实为奸人嫁祸。”
“还请李兄教我,如何分辨这天灾人祸?”
“邵兄应当知晓,凡天雷击人,自上而下,不裂地。其或毁屋,亦自上而下”
“兄长且看。”李羲指着这雷击中心。
“今砖瓦屋梁皆飞起,土坑之面亦揭去,由此可知,这雷火非是自上而下,实为自下而上。”
“而且,雷电击人范围不过几尺,但是此处墙壁焦黑,显然不是一般雷电。且空中不是邵兄可曾闻出,有硫磺之味。”
邵秀才听罢,鼻尖微动,顿时明悟:“是极,是极,李兄所言不错,却有硫磺之味也。”
“火药非数十斤不能为雷。合药必以硫黄佐配。兄长只需命人一查,只需知晓近来几月可曾有人大量购买火药硫磺。”
“将之拘捕,一一查验与死者关系亲近往来,便可知晓杀人者何人也。”
听闻李羲一一点破其中关节紧要,邵秀才大喜过望,若是破去这雷击杀人案,自己恐怕就会入了上官之眼,到时中举转正,若是操作得当,谋求一方知县也可。
“多谢李兄指点,若此事成,定然与李兄把酒言欢。”邵秀才抱拳李羲,又邀请李羲有空上门做客,这才快步离去,走到人群中穿着官服的县令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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