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觉得自己有可能是在河里浸泡的太久受了凉,便想着去找个医馆抓点驱寒的药。
这个社会的风寒弄不好会要人命的,家里一老一小免疫力都差的很,可不能再传染给他们。
可是,她身上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怎么抓药?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江山终于体会到没钱的滋味了。
“姑娘,前面不远的村子里有个老大夫,不若在下送你去看看大夫吧!”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傅小哥真是个大好人,谢谢你了!”江山嘴皮子倍儿甜,不要钱的好话顺嘴溜。
傅知在前面带路,耳边被江山的彩虹屁连番轰炸着,眼底的神色难掩复杂。
邻村的老大夫年纪大了,不轻易出诊,但医术却是极好,在这样的山野乡村找他看诊是极为难得的。
傅知上前就奉上了一个银疙瘩,少说也有二两。
老大夫接过银子也不说话,招招手让江山上前来,两指在她的寸脉间轻轻一按。
两三个呼吸后便松了手。
“小娘子有孕了,胎像不太稳,且有寒邪侵体之嫌。倒也无甚大碍,待老夫开个方子,回去好身调养几个月即可。”
江山只觉得头皮一麻,再一凉,整个人一瞬间如坠冰窖,霎时三魂不见了七魄。
身后的傅知则瞳孔微缩,双手不觉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江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焦家的院子里,手里还拎着几包药。
她怀孕了!
活了二十多年,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怎么就怀孕了?
不,不是她,是原主那个见色眼开的蠢货!她给她留下一堆乱摊子,自己却不知道死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令江山觉得山穷水尽,生无可恋。
在这个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穷困潦倒的地方,她被人百般轻视、践踏,生命脆弱的像薄纸,这些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她无法想象她这样年轻、稚嫩的身体如何能顺顺利利生下一个孩子。
古代生孩子那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在这个没有麻醉和抗生素的年代,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拿这条小命去赌。
再退一万步,就算她能顺利生下孩子,她一个未婚母亲怎么顶着压力养活这一家老小?这个时代光是别人的唾沫星子就能将她淹死。
“嫂嫂,你回来啦!咦,好像是那个哥哥……。”听到动静的焦三郎跑了出来,看到已经走远的傅知,疑惑的抓了抓脑门。
“是谁呀?哪个哥哥?是二郎回来了吗?二郎在哪儿?二郎,二郎!”焦母利索的从屋里冲了出来,抬腿就往外追。
江山一把拽住焦母,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亏你还心心念念不忘你的二郎,那个混球指不定躲在哪儿吃香喝辣,却留你们娘俩在这儿喝西北风,您可长点儿心吧!”
“二郎在哪儿?你快带我去找他!山儿,快带我去找二郎,走走,我们去找二郎去!”焦母兴奋的反手抱住江山的胳膊,一个劲儿往外拉。
“娘,娘!嫂嫂,嫂嫂……!”焦三郎人小体弱,拉不住这个,又制不住那个,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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