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云深见状也想跟过去,同样落后了一步的苏玉娆却笑意盈盈的朝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老大夫替我家姑娘看诊可能需要些时间,将军若是觉得无聊,玉娆带您在院子里转转?”
总之,别去打扰她家殿下就行。
被拦了脚步的雁云深略有些不开心。
但这人是苏姑娘的贴身侍女,他不想给苏姑娘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只能忍住了想要将她扫开的想法冷着脸转身坐了回去。
“本王在这儿等着就行,玉娆姑娘还是去照顾你家姑娘吧,不必理会本王。”
苏玉娆笑盈盈的朝着他福了下身子。
然后……
然后她当真毫不犹豫的就转身离开了。
大夏朝唯一的异性王,堂堂镇北大将军,就这么凄凄凉凉的被人给晾在了这里!
不过当事人并不怎么在意,雁云深现在只关心陈老头能不能治苏姑娘这病。
书房内,戚月浅与陈院判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苏玉娆也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跟在两人身后进去后将书房的门关严实了。
房门关上的一瞬,门外时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安安静静的守着书房不远处防止有人靠近。
屋内,房门刚关上陈院判就熟练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撩衣袍单膝跪下低声开口:“臣,陈鹤参见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戚月浅朝他微微颔首,温声道:“起来吧!”
“坐!”
她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谢殿下!”
苏玉娆上前替二人斟了茶,而后就安安静静的退到了角落处降低了存在感。
陈鹤没心情喝茶,他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自见到戚月浅后就开始疑惑的问题:“殿下不是去了南浔吗?”
怎么现在又出现在了北域?
戚月浅抿了口茶水压下了嗓子中的不适,才抬眸看向他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还要劳烦陈院判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陈鹤连忙举起两根手指朝天,一脸认真的开口:“臣只是受雁小王爷之托来给人看个病,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能在宫里混下去的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尤其是做太医的,少听少问少说,莫管闲事才能活的长久。
刚刚多嘴问了一句,已经是他逾越了。
“你是受雁云深之托来的北域?”
陈鹤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如实交代了:“雁小王爷给京中去信,说他身体不舒服军中的大夫又检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点名让臣过来给他看看。”
结果来了后那混球屁事没有,反而迫不及待的拉着他来给人家姑娘看病。
这是时候陈鹤那还能没反应过来,雁云深那厮不舒服是假,喊他来帮人家小姑娘看病才是真的。
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就是,雁云深让他看的这小姑娘居然会是殿下。
戚月浅也愣了一下:“他特意喊你来替本君看病的?”
陈鹤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
要是知道雁云深让他医治的人是殿下,他怎么着也不来了。
不是他不想替殿下看病,而是这病人不配合,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这也没办法啊。
之前给殿下看诊的时候,他给殿下开的那些药,全让殿下拿去敬土地公了。
她自己是一滴都没尝过,气的陈鹤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