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扬州。

城池西北，有名寺栖灵，原名大明，盖因建于南朝宋武帝大明年间，满清建国后因忌讳“大明”二字改为栖灵寺。

秋末某日，马尔哈、桑吉策率领两旅营长以上军官以及投效特鲁琴的满清文武官员在此进行秋祭。

祭祀之前，乞塔德为他们发来了自己亲手写的祭文，并将栖灵寺恢复为大明寺。

祭文是由那位在城破之前准备举家自焚幸被救下的扬州知府陈宏谋主持并宣读的。

“皇明末期，天地晦暗”

“阉竖当权，东林结祸”

“流贼蜂起，掘我堤坝”

“建奴屡寇，啖我血肉”

“寒旱蝗瘟，弱我体魄”

“传庭舒翰1，殊途同归”

“三桂无德2，争为前驱”

“皇帝虽勤，举止失措”

“可法虽忠，统御无方”

“扬州城破，天地变色”

“人头滚滚，血流漂杵”

“妇孺哀嚎，饱受淫威”

“草木摇落，山河震颤”

“愁云郁凝，狂风怒号”

“百万游魂，迄今飘零”

“神州陆沉，已历百年”

“金钱鼠尾，蒙羞多载”

“特鲁琴者，华夏苗裔”

“雄踞西方，国富民强”

“带甲百万，睥睨天下”

“皇帝光明3，素仰中华”

“熠熠教化，不亚华夏”

“为救中华，大兴义师”

“速下镇扬，紧逼二京”

“大势已成，先致以祭”

“回首往昔，太息而慨”

“追溯元凶，首当多铎”

“准拜韩尼4，并为凶蛮”

“更有忻城5，摇尾乞怜”

“开门揖盗，卑颜屈膝”

“俱往矣已，徒留嗟叹”

“天佑中华，擒获贼裔6”

“当施极刑，略慰亡灵”

“此祭过后，游魂各安”

“光明大帝，特为之祭”

“魑魅魍魉，鸠占鹊巢”

“光明大军，誓必涤荡”

“还我中华，复我华夏”

“昊天上帝，请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