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块2一公里,起步价十块,从西二环到上庄镇的花卉基地应该用不了八公里吧?
默算着钱包里不多的毛票,女孩儿略带窘迫的想着。
司机似是有意卖弄,随着发动机的一阵轰鸣,排量只有1.3的四缸夏利如同一只离弦的箭般冲进了机动车道。
罗慧冷不丁的一个趔趄,额头跟前座的靠枕撞了个结实。
“你会不会…”
听着司机得意的口哨声,罗慧强忍着把最后两个字话咽了下去,她不想节外生枝。
罗慧今年二十三岁,算是北漂一族,上个月刚来BJ,人生地不熟。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她终于获得了她自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插花师。
这个职业哪怕放在如今也能称得上新兴行业,在那个年代可想而知有多么稀缺。
但罗慧喜欢,就去做了。今天是她入职的第一天,但租房给她的大爷好像把她这个租客给忘了,直到八点钟才把四合院的铁栅栏打开。
看了看表,距离上班的时间只有不到半个小时了,无奈之下,她只能拦下一辆出租车,虽然光起步价就能顶她一个星期的伙食费,但她不想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兴奋了一夜的罗慧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与自行车上有说有笑的男男女女,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她刚想闭眼假寐片刻,夏利的车载音响中便传来一阵闹腾的音乐声。
“不管明天美不美好,只要你爱我就像我开炮!”
罗慧暂且忍耐,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司机故意的,车载音响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最终罗慧忍无可忍,强抑着怒气道:
“师傅,我不喜欢这首歌。”
“嘿,咱大老师的音乐您都不喜欢啊,这可是咱千禧年后的新摇滚,花花乐队的成名曲儿。”
这时正好绿灯熄灭,红灯亮起,司机回头上下打量着罗慧,轻浮的笑笑,比划了个ROCK的手势。
“这是啥?非常六加一么?”
罗慧懵懂道。
“摇滚,这叫摇滚!rua Q懂不懂?”
小青年瞪着眼睛气急败坏,什么狗屁非常六加一,摇滚都不懂,农民!(这里解释下哈,不是歧视咱农民兄弟,那个年代的BJ你们懂得,不是开地图炮哈,哪儿哪儿都有没素质的人,跟地域无关。)
罗慧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你要是跟她好好说话还则罢了,但你跟咱山东姑娘扎刺?不好意思,真不惯着你!这时候罗慧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完全不惯着小青年,张口就呸了一声,呵斥道:
“装什么大椅巴狼,老娘话给你撂这儿了,什么大老师二老师,花花乐队草草乐队的,老娘不—喜—欢!把歌给我掐了,小心我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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