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猜测，或许，他们根本不用真的航行这么远！”

“很可能，大海深处某地，存在某个神奇的地方，通过那里，可以瞬间直达遥远的修真大陆？”

“嗯？”

听到这里，姜无恙诧异的看着顾怀义。

没等他问，顾怀义就笑道：

“师尊，你看过民间流传的那些神仙话本小说吗？”

“里面描述的传送阵，空间节点等幻想出来的东西，虽然荒诞，但对修仙者来说，却未必是无稽之谈！”

“这……！”

看了顾怀义一眼，姜无恙手抚下巴，陷入沉思。

民间流传的那些荒诞神仙话本小说，他当然看过。

那是很小很小的小时候了。

不止小时候看过，上一辈子还看过更荒诞十倍，百倍，千万倍的幻想小说！

“想法很大胆，但的确有些合理性！”

半晌，姜无恙点头说道。

随即面露苦笑，无奈的看着顾怀义和其余门人，摇头说道：

“即便如此，风险也着实太大！”

“大海航行，变数无数，稍有不对，你们这些人就会全部葬身大海！”

“别的不说……！”

姜无恙沉声说道：

“你们如何保证，能跟上那艘仙船的速度？”

“即便能跟上，船上的修仙者，会允许你们尾随？”

“或者，你们觉得，跟在他们后面，那些修仙者发现不了？”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但毫无疑问，若顾怀义这些落选先天武者真打算出海，尾随修仙者寻找修真大陆，就必须面对这三个问题。

修仙者可御空飞行，即使因为没有天地灵气的缘故，无法长期维持，但短期却无妨。

偶尔出行，飞个几千里，几万里，轻易就能发现跟在自己后面的这些先天武者。

到时候，必然生死悬于一线！

是生是死，完全取决于那些修仙者的一念之间。

听到姜无恙的三问，顾怀义和身边的姜延宗等先天门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闭嘴不言，齐齐保持沉默。

“唉！”

见众人模样，姜无恙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明白了。

自己提出的问题，众人不是没想到。

而是想到了，却没办法！

但修仙的强烈愿望，让他们甘愿冒险，求那万一的可能。

事实上，在凡俗世界，他们这些人，早已走到尽头。

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名声显耀，都享受过了。

先天高手，在八大圣地或许不怎么突出。

但过的，也是人上人生活！

他们的人生，辉煌程度比不了姜无恙和新月儿，也比不上名垂天下的天榜宗师，地榜宗师。

却也是非常灿烂的一生。

所以，他们的人生，已经几无追求！

这种时候，出现在面前的修仙机缘，就是他们唯一的渴望。

为此，哪怕付出生命代价，也在所不惜！

姜无恙沉默了。

他理解众人心情。

正因为理解，所以不好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