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凌晨四点的秋名山,鬼都看不见一个,黑黢黢的。
起初呢,大概是4点钟出门,大概花一个小时多,5点半回家。
然后呢,时间一长,大概一年之后,有5点一刻回来的,慢慢地,又5点,最快后来到4点半回来。
半个小时来回,再加上送货。现在他跑一趟秋名山大概是……四分半钟。”
“拓海真的是,他一次意外都没有吗?”佑一问道。
“有,我记得有一次,他赶着回来睡觉,一路上越来越快,最后豆腐全碎了,我就打了他一顿。”
“不过后来,我在他车上放了一杯水,对他说,一定要保证水不撒出来才行。”
“刚开始,他要2个钟头,后来,大概是1个半钟头,之后又1个钟头,最后我都懒得管他了,管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文太说着,提溜着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
“拓海他……真的是……难以置信。”
佑一吃惊地说着,拍了拍文太的肩膀。
“不愧是我的儿子嘛!不过……他距离我,差的远呢,哈哈哈哈哈。”
“行行,那你,就是真正的,秋名山车神。”
佑一端着酒瓶,指了指文太的脸,两个人并排朝着藤原豆腐店走去。
而在店门口,拓海正在一盆一盆地往车上端豆腐,正准备出门。
“喂臭小子,今天给车加油了吗?”文太踹了一脚拓海的屁股。
拓海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把豆腐都装好,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理文太。
“我跟你说话呢!臭小子!”
文太看见拓海这幅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操起手边的一个棍子就朝他打过去。
“诶诶诶!臭豆腐!别冲动,还是孩子,拓海还小……还小,犯不着。”
佑一说着,拦下了文太。
“来拓海,给你爸道个歉!”
佑一说着,朝着拓海挥了挥手。
但是拓海依旧没有理他们,只是甩了一句“我去送货了”,就坐上车,直接把车给开走了。
“这小子!现在这么没礼貌了!烂油渣,你还拦着我干什么!”
“诶!臭豆腐,消消气,这小子一看就是心情不好嘛!男孩子,每个月偶尔两三天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昂。”
佑一把文太的棍子拿了过来,放在地上。
文太则盯着拓海离去的方向,叼着烟,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拓海一路开着,越想越难受,脚下就越来越没轻没重,瞬间把车速飙到了一百码。
手中不断地扳动档位,他控制着车犹如鬼魅一样,在山路上不断左右漂移,人车合一。
车身几乎已经在路上出现了残影,感受到自己的86顺畅地一次一次漂移入弯、出弯的感觉,拓海感觉心情非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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