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照顾的马,早就已经是亚纪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御川是纯种马,价格自然不菲,不过亚纪将御川买回家她爸爸没有说什么。因为按照行情,它的价格远不止如此,学校的折扣已经算是很大的福利。
亚纪家的农场是盈利场所。
但随着一年年过去,御川作为纯种赛马的黄金年龄快要过了,最初几年间父亲多次想要将御川出售,都被亚纪顶了回去。但一年多前,她父亲的态度变得强硬,因为十岁的御川,作为赛马的黄金年龄已经到了最后的临界。
如果再拖延,哪怕是纯种马也将变得不值钱,过了能够参加比赛的年龄,御川将变得分文不值。只能用作田里的耕马。
将一匹纯种马作为耕马是亚纪的父亲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所以他直接联系了马贩。
从小习惯听父亲话的乖乖女,这是亚纪和父亲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争吵。马贩来的那天,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也带走了御川。
可是,冲动之下骑着御川离开了家,亚纪却不知该去哪里。唯一能够想到的,是八轩曾经在信里告诉过她,自己目前在东京工作地方的电话。
她用镇上唯一的公用电话联系了八轩。
几年不见只有书信联系的同学,其实亚纪并不确定对方是否会搭理自己。
更何况,八轩还在东京。不是隔壁镇,也不是隔壁市,甚至相隔了一个海峡。如果换在欧洲,这点距离可以跨越好几个国家。
遥远的一千多公里,平时书信联系也要半个月、一个月才能有回信,东京和北海道,几乎是被遥远距离所分割的两个世界。
可是八轩来了,慌慌忙忙的,从东京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开着他的皮卡,整整24小时昼夜没休息来到了北海道。
对于一千多公里的路途而言,一天的时间真的很急促,太短太短。
但是对于一个身无分文,连换洗衣服都没带,一气之下跑出家门的女孩来说,牵着御川一个人在荒凉的车站,滴水未进等待的一天,是无比漫长。
八轩真的来了。在看到他降下皮卡的车窗,喊了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亚纪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哭。应该没哭,她是很坚强的。
那一天,她将御川交给了八轩。就像在学校里他们在马术部初识的那一天,她将御川的缰绳交到了他手里拜托他照顾。
同时,在交出缰绳,两人的手指接触的一刹那,数年时间的隔阂也不再存在。
那个年代的学生中有个传说,樱花飘落的速度是五厘米,所以十年的时间,心和心之间的距离遥远的相隔了一个地球,再深的感情也经历不过时间。但是,八轩驾驶着他的皮卡,硬生生的从地球的另一边开了过来,跨越高山、海峡和森林,两人又相遇了。
樱花又回到了枝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和他都知道,只是或许是矜持,或许是胆怯,他们都没有开口。
对于真正相爱的人来说,一个“爱”字是很重很重的,重的甚至说不出口。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需要用很多很多去准备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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