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褚守礼其实也不想穿成个叫花子去上工,所以在褚宁的劝解下,又将先前换下来的那一套棉袄棉裤给穿上了。

“爹,你没有帽子吗?”

“没有……”

褚守礼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话出口后才后知后觉得想明白过来,闺女这是关心他呢。

他抓了抓头憨笑道,“爹都习惯了,不用那玩意也没什么。”

褚宁皱眉。

外面冰天雪地的,冷得掉冰渣,那呼呼吹的小风更是冷得象刀子,能把人耳朵割了去,就这么敞着个头哪成啊。

她先前没上心,现在嘛,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爹受罪,“我记得爷有个狗皮帽,要不先借来用用,等我回头给爹买个再还他……”

“使不得、使不得!”

褚守礼连连摇头,“那帽子可是你爷的宝贝,他自个还不舍得戴呢。”

褚宁一噎,差点没冲他翻白眼,“那玩意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御寒,不戴留着做什么?是让它长虫还是长毛?”

“再说了,是人值钱,还是东西值钱?爹要是冻病了,不仅不能做工赚钱了,还得花银子吃药,两头加起来岂不是损失更多?

就不说银子,病了也遭罪不是……”

说起银子,褚守礼立马想起了来找她的初衷,“闺女啊,爹跟你商量个事,那个、那个,你爷奶他们的银子,你还是还给他们吧……”

褚宁挑眉,“爹,你不怨吗?”

“啊?怨什么?”

“爷奶偏心啊。”

褚守礼被褚宁吓了一跳,“你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说。”

“难道不是吗?”

褚宁根本不在意他的斥责,“爹每日起早贪黑的赚银子,手里却一个铜板也没有,但大房、二房、四房和五房的人什么都不做,却都都攒了不少私房银子,这也太不公平了……”

“招娣!”

褚守礼一着急,习惯性的叫她小名,“不是、宁儿,这个家是你爷奶当家,咱们不能、不能……,哎呀,你还是孩子呢,不要操心这些事……”

“好吧,这些先不说。”

褚宁幽幽的叹了口气,“先前我都快要死了,爷奶也不肯掏银子给我请大夫,昨个老三人都烧糊涂了,他们还是捂着钱袋子不松口,宁愿看我们死,也不肯掏一个大子。

这算什么亲人,什么长辈啊,连个外人都不如,实在叫人寒心。

还有,惹上赌坊的人,明明是五叔的错,却要卖我们姐妹还债,而犯错的五叔,只不过被奶不痛不痒的骂了几句,甚至都没有责打,更没有其他任何惩罚,就连他的私房银子都没有收了去……

呵,偏心至此,怎能不叫人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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