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谢宛如突然有些看不懂自己闺蜜了。

不知为何，这个外表看起来依然二十来岁的可爱女孩，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却是一种冷漠和无所谓。

“宛如，若不是因为你的长相，你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能继续呆在IDG？”张巧玲抿着嘴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笑意。

“什么意思？”谢宛如愣了两秒，眼前这个女孩，愈发陌生。

“我的好闺蜜，你还没听懂吗？”张巧玲淡淡微笑，“虽然你是法学专业的高材生，可在华国，比你更有经验，专业能力更强的，一抓一大把，所以，你真以为公司是因为你的能力，才没动你？”

谢宛如再次征住，拿着瓜子的手微微颤抖。

张巧玲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宛如，史蒂文人挺不错的，风趣幽默，长相儒雅，平时喜欢运动健身……”

“够了！”谢宛如打断了她，心中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和史蒂文吃饭的事情，是你传出去的吧？我记得，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

“是。”张巧玲大方承认，眼中没有任何愧疚之色，“我只是想帮你一把。”

“帮我？”谢宛如嘴角泛起自嘲的笑容，“是帮你自己吧？”

张巧玲盯着谢宛如，没有说话。

“藤讯的事情，按照IGD的内部管理制度，你多少也有些责任，除了王风之外，项目组的其余几个人，都是你招聘过来的。你刚才自己也说过，公司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能力，来决定处罚的事情。”

谢宛如盯着张巧玲。

两人对视。

张巧玲再次笑了，笑容玩味。

“宛如，你知道吗，史蒂文答应我，我以后可以顶替苏珊的位置。”

谢宛如的心如同被针尖刺了一下，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等待张巧玲的接下来的话。

“我和他上床了！”张巧玲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名牌大学毕业，能力也不强，只能做做招聘，行政这样的事情，为了能保住这份薪水不错的体面工作，这是我最好的选择。”

谢宛如彻底呆住。

震惊和愤怒在她心里滋生。

眼前这个她刚踏入IGD就认识的第一个女孩，那个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女孩，难道一直都在骗她？

难道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

“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我升职到苏珊的位置。”张巧玲轻笑了下，“宛如，史蒂文很欣赏你，对你也有爱慕之意，你若是同意，过不了几年，王风的位置非你莫属，到时候，咱俩就能把控华国区的一切事务。”

“所以，你就故意在公司散布我和史蒂文的谣言？”谢宛如冷笑了一声。

“你难道不觉得，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张巧玲没有否认，再次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抱歉，我做不到你那么卑贱！”谢宛如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没胃口了，再见，张总监！”

谢宛如目光一凛，拿起座位上的手提包，冲了出去。

张巧玲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她也曾有过像谢宛如一般的倔强和清高，可到头来，又是怎样的结局呢？

工作了七八年，依然还在基层岗位上挣扎，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

既然自己有天然的优势，为啥不用呢？

在经历了残酷的现实之后，宛如应该会明白的。

火锅店大堂的排号已经叫到了1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