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田盼闻言,立即附和道:“先王确实有过,但也的确不应该用纵这个字,不管怎么讲,先王在世的时候收取徐州,又取陶邑,盟赵,败楚,击秦,服鲁,尽复五国伐齐时我齐国所失之地。
臣闻之,辟土服远曰桓;克敬勤民曰桓;辟土兼国曰桓;武定四方曰桓;
因此臣以为,先王可以谥曰“桓”。
此言一出,场上顿时安静起来。
田盼说的这些都是客观上的事实,可问题这些事情都是田假干的啊!跟齐王建有毛的关系,真要给他个谥号是“桓”。田齐桓公怕不是要从坟里爬出来了。
田假刚想要开口反驳,急于表功的大司理丁逸便拱起手道:“大王!臣以为盼公说的虽有些道理,但这些功劳大都是大王一个人所为,先王并没有出多少力,如果都将这些功劳算在先王头上,那置大王于何地?又置太后于何地?故臣以为“桓”字为谥,实在不妥。”
说罢,丁逸顿了一顿,拱手道:“先王在世时,国事大多托于太后与大王,先王本人则宠信后胜等人,不理朝政,不思振兴齐国。
臣闻之不生其国曰声;不主其国曰声。先王谥号可定为声。”
“声”毫无疑问也是一个恶谥,而且这个字同样完美诠释了齐王建的一生,他确实没想着要振兴齐国,不生其国说的可不就是齐王建?要不是有田假,齐国指不定在他手上乱成什么样子。
比起“纵”,“声”好像更加适合齐王建,群臣闻言,顿时有不少人跟随。
但田假已经下定决心不给齐王建恶谥,他正想要反驳,一个老者厉声喝道:“先王纵然有些过错,可都是些小错,难道因为这些小错,就能抹消先王在位时期的功劳吗?不论当今大王如何优秀,在先王时期,他始终是臣子,没有先王的支持,难道大王就能取得那么多功劳吗?声这个谥号,实在是在抹黑先王!”
随着老者的开口,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那老者,田假打量了一下老者,此人名叫陈臻,乃是孟子的徒弟,齐襄王复立稷下学宫后,此人一直担任学宫祭酒,属于三朝元老。
陈臻跟齐王建关系并不好,他曾经给齐王建提出一些治国的策略,但对方都没有采纳。
稷下学宫在齐王建时,几乎就只是一个摆设,陈臻此时站出来主动为齐王建说话,当然不是要替齐王建鸣冤,他只是想让田假注意到,学宫还有人,田假要尊重学宫的意见。
田假刚刚即位,他也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兼听则明的形象,因此,他笑着站起身来到陈臻面前,拱手道:“陈老,不知您以为,给先王一个什么谥号,较为中肯些?”
陈臻看着齐王亲自下来向自己询问意见,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捋着发白的胡须说道:“老臣闻之,有功安民曰烈;秉德遵业曰烈;圣功广大曰烈;先王一生,虽有小过,却也是有功于国家,再者先王在世时,齐国并未大乱,也算安民有功,故臣以为“烈”可当先王之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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