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摇头道:“你这点大,又能做什么。”
贾珣亦以为然,并不强求。
林如海又道:“你前次入京,可见着姑娘了?”
贾珣笑道:“见着了,钦二哥成亲那天,还邀请了姑娘来赴宴,听兮儿妹妹说,姑娘与大家处得极和气的。”
林如海道:“我已是过不得这一遭了,一早去了信,让玉儿回来,我虽只见过你两次,也知你是重信义的人,若你这妹妹受了委屈,可关照她些。”
贾珣心知,这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侯府和父亲,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林如海又道:“林家主家子嗣不盛,一些田产房宅我已留下遗书,赠与族人,另外浮财,有二十万两赠予胶东侯府,想请你带去。”
贾珣却没收这个钱,毕竟他并不能做侯府的主,哪怕是接受,也不有这权力。
被拒绝后,林如海亦不曾失望,仍笑着说:“好孩子。”
贾珣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会子贾枚也入了这间房,在林如海身边问候了几句,便和贾珣一道出了卧房。
刚出房门没几步。
贾枚道:“林如海和我说亲家。”
贾珣愣了愣,刚想说好啊。
贾枚便道:“但是我拒绝了。”
贾珣便知这里有文章,便问:“父亲,可是林盐政犯了什么事儿?”
贾枚道:“你跟我来。”
贾珣见贾枚凝重的表情,知他定有事说,便跟着他进了间书房。
父子俩第一次靠这么近坐。
贾枚问:“这一路来,可看见什么,又想做什么?”
往日里,哪怕是关切的话语,从贾枚口中说出,总带着些生硬,而今日却格外的柔和。
只在刹那间,贾珣心中的彷徨之感便消失不见了。
一种没来由的信心从心底涌起来,对啊,父亲会引着他的孩子,走上坚定的路。
贾珣应道:“有奢靡的,也有凄惨的,我心里希望付出的人能有收获,而非辛勤劳动后,却换不来粮食和冬衣,有时我也怀疑,自己该不该这样想,因为父亲的缘故,我就不曾付出什么,却收获了很多,好像背叛了谁。”
贾枚道:“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去快乐的生活,你不缺钱,哪怕在京城里,你舅舅那样的人家,谁又能欺负你呢,你在自寻烦恼啊。”
贾珣知道父亲在开导自己,也不由思索起来,痛苦的根源在何处,烦恼是自寻的吗?他可以不去寻的。
贾珣道:“父亲,我有种感觉,人生并不是连续的,在某个时间,被分成了两段,第一段是你的孩儿,另一段却不是了,你能懂这种感觉吗?”
贾枚柔声笑道:“是这样的,人并不只会生一次,一次是妈生的,还有一次是在这身体上重新长出来的,你比我懂得还早些,人的新生就像一次母亲的分娩,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是极痛苦的,你是为此烦恼吗?”
贾珣道:“我有些不懂,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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