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珣方要说,连忙止住,偷瞄了眼黛玉,一琢磨着。
故作颓丧道:“我的意思,姑娘竟不知道?”
黛玉脸色微变,冷冷道:“我知道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贾珣听这话,一琢磨想,得做做中译中才行。
她原是不该知道什么的,知道了不就是有私相授受的心思吗,而用这种方式交往,亦显得轻佻,太不尊重人。
贾珣言辞恳切道:“那时候小,不懂事,只知道喜欢的,便急着去说罢了,不意竟叫姑娘烦恼,原是我的错失,姑娘自是再尊重不过的人,却是我唐突了。”
黛玉听他将喜欢的便着急去说,心里已有别样情绪,又自认了错,已不为此事留心。
面上仍是淡淡的,端碗吃了口饭。
一瞥眼发现贾珣盯着她看,又把碗放下。
若无其事的道:“好些时间,都不曾听得珣二哥的消息,可见是个大忙人了。”
贾珣听她改了称呼,已知她心思,便道:“并非不来见姑娘,只是南下之时,遇见了水贼,被拘了段时日。”
黛玉一愣,轻声道:“竟有这个缘故,可伤着了?”
贾珣笑道:“贼人别有目的,只是拘了些日子,不曾伤着,谢谢妹妹关心。”
“谁关心你了。”黛玉又端起碗来,好一会儿一口没吃,又放下了。
贾珣话道:“谷乃血气之精华,纵然寡淡了些,还是要吃些才好。”
黛玉道:“那你便多吃些吧。”
贾珣端起黛玉推开的瓷碗,便扒拉吃起来。
“你!”黛玉嗔道:“怎么这样?”
贾珣茫然道:“怎么了?不是妹妹叫我多吃些吗,别说,挺好吃的。”
紫鹃从屋外进来道:“姑娘,粥做好了,可给老爷送去。”
忽的又惊讶道:“怎么姑娘连饭都没有,府里人也太不小心了?”
黛玉道:“你这丫头,咋呼什么,原是我不想吃的。”
紫鹃劝道:“姑娘纵然心里难过,好歹也吃些,尽吃药了,身子怎么才好得起来。”
又看向贾珣,说道:“姑娘看珣二爷,吃两碗尚不够呢,二爷也该劝劝姑娘,好歹吃些才好,怎地只顾自个儿吃呢。”
贾珣笑道:“好丫头,倒指派起我来了,不过你说得也对,你们姑娘是该多吃些,瞧着这么瘦了,就怕风大些,就把姑娘吹走了,可要去哪里找呢!”
黛玉骂道:“还不去乘碗饭来,搁这儿站桩呢?”
又道:“算了,先不要了,紫米粥端来,父亲尚没吃晚饭。”
贾珣也不好再留,吃完饭,便辞了林如海。
又向黛玉说,遇见什么麻烦事,打发人告诉他。
回了睢园,进屋已是夜深了。
初晴听见动静,披上大袄出来,打着哈欠道:“爷这么晚不回来了,榻上眯着竟睡着了。”
贾珣道:“天儿冷,既已经入了睡,便歇着吧,别再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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