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了一把重剑,铸剑师让贾珣取个朴实些的名字,因得这异铁时猎了一头棕熊,便用了这名,叫棕熊剑。
剑脊厚实,泛着棕黄色泽,走的刚猛路子。
“将军的剑势进步得很快。”收了剑,秦三笑道。
“还没到大巧不工的境界,还是要多练技巧才是,你也去休息吧。”
待秦三走后,贾珣坐在寄住的庭院中,一直到风吹干了汗水,也不觉得冷。
经过这些日子和史鼎的交谈,贾珣有八九成把握,史鼎是皇帝的人,未必没有让他来对付老牌勋贵的意思。
但这位史家的侯爷,为何没有和四王八公走得近,反倒亲近皇帝,这些往事,贾珣暂时也调查不清,但也没多大妨碍。
对免税的土地征税,得不到大地主的认可是必然的,但同时,也得不到在租这些土地的农民的支持,因为这些税收,终究会换一个形式再加到农民的身上。
这些尚能糊口的农民,是看不起流落的难民的,自然不希望改革让自己变成难民。
虽然在长久来看,地主受迫于地税压力,必然会降低地租,无法忍受荒地,但少有人愿意用生命为政府的信用去赌。
因此,要想真正地收上来田税,必须增加国有土地,吸引农民耕作,孤立地主,在地税的负担下,地主必须降低地租吸引农民耕种,否则只能卖出土地。
贾珣回到沈阳后,一直入夏,才见到桥东山。
对老上司,贾珣还是极热情的,又合计了如何土改的问题,基本还是认为应该打一场。
但怎么打,如何利用战争达到目的,还要再和手下人完善下细节。
在桥东山离开后不久。
丘温又来了。
这是他第二次来,自从上次表明来意后,一直没再联系。
一见到贾珣,开门见山道:“将军,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草民有一计,可一石二鸟,帮助将军走出困局。”
贾珣道:“我有何困局?”
丘温道:“将军之困,说来也极简单,不过将军所欲行不得行,上下不同心罢了。”
贾珣道:“人之所欲无厌,人之所利相别,这话放哪里都是一样的,先生莫非欺我年幼?”
丘温道:“实不敢有此心,观将军乃天生之圣人,有大悲悯之心,虽于名利场中,却自有一番利民之心,欲有所为,必先得利剑,方可披荆斩棘。”
贾珣却摆手道:“此话休说,我不爱听你们酸儒那套话术,若果然有妙计,可得建功,对你所求,我会尽量满足。”
丘温起身,施了一礼,在屋里踱步,如是道:
“此计分三步,其一为破,其二为分,其三为化。”
“所谓‘破’,便是阻扰女真扩张的计划,女真人是诸多部族整合的,必须以不断扩张的利益来维系一体的关系,一旦受阻,其中便会动摇。”
“所谓‘分’,便是绕开其首领,和各部族分别做生意以分其利,利可以使人,亦可以制人,使下无所仰于上,则上无以制下,内相争,则外无力也。”
“所谓‘化’,输入文化,变其风俗,极其上之享乐,使下之安逸,损其战力,招徕俊民。”
“行此计,东北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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