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的人都信传统。
年底的时候忙碌,第二年只会更加辛苦。
要是过年的时候没有养好身体,来年便会有厄运发生。
她越想越生气,是赶紧问初念念学校的电话。
“我一定得仔细问问他们,这是什么糊涂规矩?”
初念念好歹是劝住对方,“马上就回来的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听到这话,初母眼中的哀愁难免渲染。
她紧抿着嘴,握着初念念的手带起哭腔。
“也是,就是受天大的苦,也比不上在下乡时挨的罪。”
说起这个,初母到如今都十分愧疚。
是他们做父母的没有本事,找不到关系让自家娇娇不去。
“怎么又说这个了?”初念念有些哭笑不得。
她拉着初母的手,多年浸染在厨房,这双手已经变得无比粗糙。
初念念有些心疼,特地将其握紧。
她说,“好久没有看到爸爸,我们去找爸爸吃饭吧。”
“好。”初母耷拉着眉眼,细细听下去,仍带有一丝哭腔。
她擦了一把眼泪,气愤的抱怨着。
“你爸这每天忙的头不着地,倒是忘记家中有个闺女了。”
厂房就在附近不远,里面的人都认识他们,自然畅通无阻。
才到厂长办公室,初父的声音清晰可见。
他正在教训厂里的大学生,“你说我能怎么办?上面的任务越来越重,安排的人越来越少。”
“是,你们虽然是大学生,但是有时候去基层看看,也没有问题吧?想当初我也是从最小的工人做起来的。”
“这次是没办法,你们如果不了解机器,不擅长这些,只是每天坐个办公室当文员又有什么用?”
初父作为老厂长,对于这些新来的大学生很是无奈。
工人的数量减少,大学生的分配反倒多了起来!
这一批学生全部都是内推进去的,哪比得上刚刚出炉的那些下乡大学生,一个个金珍玉贵一样,让去基层干一个月,怎么也不愿意。
有人当场撂担子,甚至有威胁之意。
“我们是大学生,大学生不是来干这个低级的活的!”
他们该用的是自己的脑子,而不是在流水线进行毫无意义的动作。
初父听到此时,不免头疼不止。
他愤怒极了,索性大手拍在桌上,横眉竖眼的赶人。
“全都给我滚出去,必须得给我去做,要是做不了,就给我滚。”
大学生纷纷离开,初父站在远处,心里是一阵不是滋味。
他皱眉怀疑,“我这是做错了什么?”
明明是之前的规矩,不管老的少的,不管学历有多高明。
他们首先要做的是了解这个厂......
初父嘴角抽搐,眼底下逐渐溢出茫然。
“唉。”他又开始叹气。
初母过去敲门,“我说每天不回家,气成这个样子,回来也得被我骂上一通。”
毕竟是多年夫妻,初母十分理解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