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4号病房和5号病房,直接回到了院长室,思考起马大爷和陆老爷子说的两句话。
“...也就是说,我必须要一个人在晚上零点,先到地下二层,然后戳瞎自己的眼睛用手摸到石碑,才能达到那所谓的地下第三层,拿到父母留给我的东西?”柳辰愉面露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不知所措。
天下有什么父母会为了留给儿子东西而让儿子把自己弄瞎的?这也太本末倒置了吧。
想了想,柳辰愉还是决定夜探自家医院地下室,反正最近他是不敢回家。
...
处理完工作,柳辰愉在副楼工作群里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明今晚副楼自己一人值班,其他人员今晚可以回家好好休息,工资照发,迎来群里好几条院长万岁。
副楼工作人员一向不多,和主楼分开,而那五位重症病人晚上一向都很“乖”,从来都没闹过事,也不曾按铃,因此工作人员也就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认为他们的小柳院长心血来潮罢了。
于是柳辰愉干脆在院长室打起了电脑游戏,开始消磨起了时间。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点四十分,柳辰愉放下鼠标,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穿上防止自己衣服弄脏的白大褂,从灭菌包中取出两把手术刀,放在口袋里防身,犹豫了下,又把五位病人呼叫端的小警铃放在另一个口袋,以防有事他好及时听见从地下室赶回来。
深深呼吸两口气,柳辰愉推开院长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现在除了在病房内的五名患者,这栋楼现在只有柳辰愉一人,十分安静,好在走廊灯火通明,不至于显得那么阴森。
虽然现在楼里只有几名病人,而且还不会吵闹,很省心,但他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放学来这找父母,走廊里时不时就会传来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嘶吼声或咳嗽声,让人喘不过气。
怎么又想过去了?柳辰愉摇了摇头,拿出手电筒,从二楼走下到走廊一楼的尽头,用另一把钥匙打开了陈旧的小门,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副楼是没有通往地下层的电梯的,在以前扩建时,原本想用来作为专用停车场以及仓库使用的,待一层装修好后,不知什么原因,进去地下二层的施工人员常常会流血晕眩,院长柳河便中止了施工计划,将地下层彻底封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而进入的钥匙就在院长室,现在被柳辰愉翻出握在他的手里。
在手电筒昏暗的灯光下他走下弯曲又阴暗的走廊,直接来到地下第二层的入口,用钥匙拧开第二道已经有点发锈的门,推开门一股湿寒的令人浑身不舒服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管谁来应该都不是那么想进去,柳辰愉用手电筒扫了扫,看清室内,刮到七分之一面积都没有的墙面腻子脱粉、起鼓、脱落,有一些水痕,几张卷起发黄的壁纸,衣服、工具、放置的物品发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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