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内部,有了法位,才是真正的法师。没有师承,没有法位,空有一道法箓。那可不一样。”
“人家不想惹你,就叫你一声散人。人家想要惹你,便称你一声外道。若你那道法箓的来历再可疑一些,那可是死都白死!”
老道士低着头,一双朦胧的醉眼看着陈北辰,却没从他的脸上看出半点畏惧之色。
“呵!真年轻啊……”老道长出了一口气,醉倒在太师椅上,口中喃喃自语道:
“我还记得当年,门长将我叫到大殿外,要授我法箓,那天是初一,午时,我跪在一张长三尺三的方形红木桌前,桌子上摆着道经、铜镜、五谷、朱砂、灵符……”
陈北辰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猛地反应过来,老道这是在教他受箓的仪式。
他微微弓着身,仔仔细细地听着,不敢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一刻钟后,老道嘟囔完最后的仪式步骤,整个人缩在了太师椅上,沉沉地睡去了。
陈北辰缓缓吐出一口气,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接着飞快地窜到墙头,翻了过去。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童跑了进来。
“师父,赵守备来了,要找您……怎么又睡着了?”小道童茫然地摇了摇头,在叫醒师父和怠慢赵守备之间犹豫了一秒,随后便决定让赵守备自己等着去,自己偷偷摸摸地跑到了老道的书房里。
上次,他看见师父在偷偷看几张妖精打架图,看起来还挺有意思,正好拿来仔细看看。
……
夜晚,距离青州城不超过十里的某处乱葬岗前,金刀鼠手持一个大红灯笼,腰间挂着木牌,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布包,正在某个墓碑前缓慢踱步。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的密林中传出一声尖细的鸟鸣。
金刀鼠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幸好他手快,及时接住了灯笼。
“呼!吓死我了……”金刀鼠喃喃自语道,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那双黝黑发亮的小眼睛在灯笼的红光中若隐若现。
夜风吹过,带来几片薄雾。
风卷着沙尘扬到了他的身上,金刀鼠连忙躬身护着灯笼里的火苗,却没有发现,一个若有似无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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