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见到白天赐时候，他心里其实就已经有所疑虑了。

可是在见到这真正的玩意儿后，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连白家这样的地方都有寿命丹的流通，他们的谋划究竟有多大？”

看着他陷入沉思，白天赐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

过了许久，张雨臣这才深吸一口气。

“你上头的人是谁？”

“是礼部手下的吕大人。”

“关系亲密吗？”

“您知道的，我们这种事情吧，不能用亲密来形容。”

白天赐无奈一笑。

“大多都是利益关系，在别人手底下当孙子，这算亲密吗？”

“我可记得清楚，之前你说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交给了你孙子才对，如今怎么会如此了解？”

张雨臣这一句反问，让白天赐瞬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也算是给这老东西留一点面子。

毕竟现在的白家需要一个话事人，白天赐对现状，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张雨臣反而不会留他。

在这里面选拔一个自己的人，难道不香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好像还真能这么干。

当初被秦寿折腾的可不只是郑道远，还有一个叫白晓风的小子。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该从外面回来。

想必他还不清楚如今发生的这一切。

这家伙是狠狠爱过自己巴掌的，没有叛逃的理由。

所以，如果让他来监视白老祖的一举一动，或许能够起到不错的效果。

想到这里张雨臣心中有了主意，不过他并不打算跟眼前的老头分享自己的计划。

“和这个姓吕的，保持亲密的关系。”

“这样的丹药，如果你们能得到手的话，就尽量封存起来。”

“实在不行找个地方埋了也可以。”

听到这话，白天赐终于有些不解了。

他原本以为，张雨臣让他交出丹药，打听吕大人的事情，是要把这些东西独吞。

可看他这意思，怎么反而像是对这些东西避而远之呢？

“阁下，不对，李先生，这些可都是上好的丹药，若是不用就会浪费啊。”

“哪怕是赐给下人，用以强身健体，只要丹药数量足够，感觉都能组建出一批相当厉害的军队了！”

“用人命做出来的东西，我可没福消受。”

“您说什么？”

白天赐表情一变，看着手里的丹药，一下子有些浑身发毛。

他年轻时候犯下无数罪孽，要说杀人，那可以称得上是不眨眼。

可折腾这些诡异玩意儿，本来就是魔道的手段，一旦知道了制作过程，那种打心底里的厌恶就和道德品行没有关系了。

修行正道之人，哪怕是最混账的玩意，也会为魔道的手段感到不耻。

“这是魔道的东西，我也不清楚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吕大人究竟是怎么得到的，但这件事情你得给我调查清楚。”

“他和什么人做过交易，接触过什么群体，怎么运的货，这些都要查明白。”

“这个我自然知道。”

老头恭恭敬敬，看着他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图，张雨臣也知道时机已到。

光是用棒子打，自然是不能让手底下的人努力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