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回来了。这些天你身体好些了吗?”李女推开了屋门,榻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正是李女的父亲。
“这几匹绢从哪来的?”李老看着李女怀中的绢帛,艰难地支撑起身子询问道。
“是夫人赏赐给我的。”李女双颊泛红,回避着李老的目光。
“你可别唬我!你主家虽然待你不错,但怎会赏赐你如此贵重的东西!这些东西莫非是你从主家那里偷来的?”李老说到此处便怒火窜升,咳嗽连连,委屈的李女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一边抚着李老的背,一边说起了自己在曹府的遭遇。
李老听到女儿的讲述后,知道自己错怪了女儿,用粗糙的手擦去了李女眼角的泪珠,感叹道:“都是爹爹的不好,让阿女受苦了。主家的恩情一定要记在心上,我一会自去找曲家子换些药就是,余下的绢帛等着你成婚时再用,大府人家事务繁多,你且回去吧。”
李女揉了揉自己红肿的眼睛,叮嘱了李老一番后便回曹府去了。
李老待女儿走后,拿起一匹绢颤颤巍巍的向院外走去,脑海中都是曾经在凉州和同袍抗击羌人的场景。李老感叹曾与自己生死与共的袍泽都埋葬他乡,而侥幸存活的自己如今也成了多病多疾的老朽,幸好自己还有个乖巧孝顺的女儿陪伴,自从脱离战乱来到谯县后,生活也算是渐渐步入了正轨。
就在李老踏着蹒跚的步伐回忆过往时,却不知自己已经被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给盯上了。
马三是周遭出了名的无赖,成日好吃懒做,每日除了与同道中人博戏,便是以调戏良家女子为乐。
马三今日无聊闲逛时,恰好看见了抱着绢帛回家的李女,一个婢女哪来的这些贵重财物,莫非是做了哪个大户公子的妾室?想要一探究竟的马三躲在院外,待李女走后看见李老走路不利索的样子,随即起了歹念。
夜晚,月明星稀。
李老依稀听见了房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多年当兵的警觉感提醒他家中进了贼,李老从枕边拿起防身的短刀朝发出声响的地方摸去。
李老起身的声音同样惊到了精神紧绷的马三,马三双腿开始有些哆嗦,双手也不自觉地发抖,一时僵在了墙角。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窗外的月光照射在李老的面庞,李老捏紧了刀柄向马三捅去。
马三反应很敏捷,他闪身躲开李老的刺击后想要夺门而出。李老一击未成,立刻反握刀柄,自上而下朝马三后心刺去,马三没想到李老的攻击来得如此凶狠,心一横,回身一脚踹在了李老的胸口。
李老的头撞在墙壁上发出了闷响,鲜血直流,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马三借着撒入房中的月光,看见李老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顿时就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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