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明堂,乃是林老爷更喜读书,不喜会客,所以去年漏雨修葺屋顶之时也不甚走心,由着匠人将檐椽加长了半尺所致。后来林管家与匠人结算工钱之时,倒也不曾因此多付工钱,老爷也不以为意。”
“你可真会替人说好话。其实总结下来就两个字:穷、酸。”贾琏吐槽之后,又不免奇怪,“这么大的风水煞,就没有其他的风水先生能看出来?”
镜子嘿嘿一笑:
“就算因为怕风水先生说出本……镜奴么?所以只得略施些许小小障眼法,无伤大雅。”
贾琏心中大喜:
“我就说你不是什么老老实实的正经镜子嘛!既然你会这个‘以假为真’的仙法,日后帮我之时,必有大用!”
镜子赶忙否定:
“非也非也,绝非什么仙法,不过是……”
忽听得有微微的窸窣之声,贾琏不等镜子说完,立刻就将其塞进怀里,自己赶忙缩身,躲在一棵芭蕉之后。
只见一个黑影偷偷摸摸地四下张望,竟是兴儿溜进来寻贾琏。
贾琏悄悄凑过去,从身旁轻轻拍了兴儿一把。
兴儿先是唬了一跳,扭头见是贾琏,大大松了口气,把嘴凑在贾琏耳边:
“二爷,咱得赶紧回去了。
二更过后,昭儿就该听您窗户根儿去了。这要是给他发现二爷不在房里,回家去可少不了跟二奶奶那头嚼舌头根子,说爷趁夜跑出去偷腥。
人家是醋罐子,二奶奶是醋缸,醋瓮!二爷可没忘了?凡二爷多看一眼的丫头,哪个不是当着爷的面,打个烂羊头似的?
那个昭儿可没少得二奶奶赏钱,咱们这趟跟出来的四个人里,他跟昌儿是二奶奶的心腹,我跟旺儿是爷的心腹,我两个哪里是他两个的对手?爷千万当心些罢。”
贾琏顿时如遭雷击——这是什么状况?我这到苏州出差期间,身边还带日夜监控的?
好家伙,这媳妇不能要了,白给都不要。
兴儿却将贾琏的不解当成了恐惧,心中叹道:我们这二爷也着实可怜,只听闻“二奶奶”三个字,整个人都吓傻了,也是作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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