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荀不禁轻笑道:“这无字灵位供得是你二大爷?”
“这是我爷爷至亲至敬的兄弟,那依着辈分我自然该叫一声二大爷!”方凌一本正经地道。
岳荀看着方凌虔诚祷告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既是你爷爷敬重之人,必定是位胸怀雅量,道法精绝的高人,必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
便是这匕首,也断然不该就此蒙尘才是。岂不闻神兵皆有器魂?就此困于方寸之间,岂非埋没了去?”
“可万一二大爷怪罪怎么办?”方凌仍旧有些担心。
“既是斩妖除魔,他怎会怪罪?”说着复又将那柄匕首取了下来,略一出鞘,便见刀身处镌刻着“照影”二字。
岳荀怔了怔,便将其递到了方凌手上。
方凌想了想,亦觉有些道理,自己倒是狭隘了。
于是忙拿了块干净帕子仔细地擦了擦,贴身收好。也不知道自己日日跪拜供奉,与那二大爷有没有结下一星半点儿的好感?届时危急关头会不会照拂一二?
方凌收拾好东西时,但见岳荀单手托着下巴,一手执壶,随意地斜靠在海棠树下的一方青石上饮酒,好一副出尘洒脱的模样。
小毛球兀自趴在树上花间假寐。方凌不知岳荀到底是怎么诱骗了那毛猴,竟和他如此亲近。
方凌见他若有所思地摆弄着青石旁丛生的双生花,没由来地叹了一句:“终究是来得晚了。”
方凌以为他叹息花期已逝,便道:“并非你来得晚,只是它这几年都未曾开过花。
自打爷爷去世,他那株双生花便枯了。幸得我在最后一季花后抢下两粒种子。只是不知为何这种子种下直到今日都没开过一回。”
方凌被清风拂乱了发丝,随意地折了一枝海棠将其挽在耳后。枝条一扯一放,弹动间,惊得花间的小毛球一阵跳跃。花期将逝,一大波海棠花雨便落了下来。
岳荀扭头,好看的一双沉眸,如星河般凝视着花雨中正在挽着头发的方凌。
“你可是单只种了一粒?”
“此花一株只得两籽,花籽须得种花之人气血催动方能发芽。我见那种子尤为珍贵,便只舍得种下一籽。”
岳荀似乎对此有些兴趣,遂解释道:“此花名曰双生,不同于其他草木。气血催动花籽便是与它结成盟誓,人死花灭,绝不苟活。
但你可知何为双生?除了花开并蒂之外,此花须得两籽同种同出方可开花结果,且此生则彼生,此灭则彼灭,是为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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