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从始至终便态度谦和有礼,却不曾想妙清这不省心的挑起事儿来如今倒算到了她头上。
琴儿也有些尴尬,“倒不是什么珍贵东西,入不了姑娘的眼,是我冒失了。敢问这位姑娘是?”
“我与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告诉你?”一字一句很是稳当,看不出什么情绪,却满是不屑。
要说琴儿方才还能忍耐,此时却真的不知如何接话了,兴许是没见过这样蛮横无礼的。只好满脸委屈地望向方凌。
却不想妙清急忙抢到前面,仍旧一字一顿命令道:
“不许说!”
方凌也是梗住了,她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付才能让双方都不至于失了体面。
倒是周放赶紧起身打起了圆场。
“嗨呀,在下昨日多喝了几杯,今天起得有些晚了,倒是没注意店里何时来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
失礼了,失礼了!敢问姑娘哪里人氏?到永陵所为何事啊?在下不才,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认识的朋友多,人脉广,若是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姑娘尽管开口,周某定当效犬马之劳!”
妙清见周放这样一副狗腿子模样,颇有些警告意味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许说漏了嘴,便昂首挺胸地一路上了三楼,端得是步步生莲,落落大方。
方凌这一辈子都没瞧见过,有哪位姑娘单单是迈个步子便能迈出这样一种仪态万方,清贵雅致的感觉。
方凌好容易回过神来,忙对那琴儿赔礼道歉,“琴儿姑娘恕罪,我替我这位朋友向您赔不是了!”
丫鬟小柔抢先呛道:“我家小姐与这位姑娘素不相识,莫不是有些人在背后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说着便冷哼了一声,斜睨了方凌一眼。
倒是那琴儿教训道:“越来越没规矩了!”转而依然对方凌客客气气地说:
“不碍事的,初次见面,互不了解,也许那位姑娘误会了什么也未可知。”
方凌呆呆地望着主仆二人上楼离去的背影,胸中一阵憋闷,心道:大师兄怎么还不回信?想来永陵也不是什么大得没了边的地方,怎么着也就半日便能收到回音的。
这日傍晚,夕阳透过窗子照在方凌收拾好的行李上,左不过今晚便得走了。听妙清所言贺涟风也就这一两日便要回来的,虽然方凌也不至于怕了他,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况且如今这客栈住得真还不如破庙来得舒坦,只是苦了妙清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了,接下来恐怕得有她哭的时候。
看着妙清那一副弱不禁风的小白兔模样,想想那平日里便不怎么讲道理的大小姐脾性,方凌突然觉得那个哭的人也许会是自己。
于是方凌又将下午练习了许多遍的突发状况一一列举出来,像个啰里啰嗦的老太婆一样又强调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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