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能将剩下几截绳子打了结连上第一截绳索方能继续往下爬。但打绳结不难,要解开腰里这根绳子却不容易。
怪只怪方才那绳结打得太过结实,如今又兼吃上了劲儿,将那绳结拽得犹如死扣。现下单凭着一双手是无论如何解不开的。
“事儿怎么这么多?”
妙清在下面抱怨了一句,便解开包袱翻出匕首。然而妙清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干过这等舞刀弄剑的事情?
待她卯足了力气将匕首扔了出去,准头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幸亏方凌急转腰身躲了过去,饶是如此还是被照影堪堪削去了大片裙摆。而反观照影,则不偏不倚“砰”地一声没入那窗棂三寸有余。
这样的动静,长亭若是还不醒,那只有可能是睡死了过去。
果然只见二楼窗户突然被推开,方凌便那样仿佛一块风干腊肉似的挂在窗前。那被削去的半片裙摆还犹自倔强地挂在脚下随风轻摆,很是欢快自在。
“这是在干什么?”长亭开口道。
方凌实在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能解释她目前的处境。
“我说我在赏月,你信不信?”
“就这样想要跟他走么?便是他连一个体面些的出路都给不了你,也决意要跟他去?”
长亭果然全然没有理会赏月这等破烂说辞。
“她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不下。”
“就这么担心?”
“我答应了要护她周全。”
“呵呵,竟还要你来保护……这样的人,你真的想清楚了?”
方凌一时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妙清孤身一人漂泊在外,她自是放心不下,想要护她周全,有什么问题吗?
还未等来方凌答复,便听隔壁窗户微动。说时迟那时快,但见扎在窗棂上的照影犹如回旋镖一样飞出,寒光一闪,那绳索应声而断。方凌只觉腰间一紧,已被揽入窗内。
“长亭君可是也听到了什么动静?”周放推开窗户,打着哈欠问道。
“不必担心,采花贼而已。”长亭不咸不淡地答道。
周放听闻采花贼,却是瞌睡吓醒了大半,忙一脸戒备地探出头去仔细张望了一番,果然见楼下草丛中一片衣裙跌落至此。
“那你还不赶快追出去?”周放惊恐大叫道。
“无妨,在我这里,倒也说不上究竟是谁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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