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补充一点，当初我对超凡的理解有些片面，把代价问题看的太重，过度担心未来的事情了。你看看地球的情况，然后想想你经历的事情，我们首要的任务不是先活下来吗？”

保罗指了指着远处那座已经被茂密植物覆盖的建筑，还有更远处纷乱的场景，意思不言而喻。

“活下来……”

布鲁斯紧锁双眉，目光随着保罗手指的方向望去。

公路开裂、房屋倒塌，动物们成群结队地行进，疯狂的嘶吼、扑击；警笛声、枪声、人们的呼救声交织在一起……

这次布鲁斯没有立刻去救人，他就这么略显呆滞地站在原地，思绪不断延伸，仿佛想要触碰那不可知的未来。

忽然，那些正在攻击人类的动物开始四散奔逃，好像看到了各自的天敌，或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你看，超凡力量还是很好用的。”

“保罗叔叔，你不必安慰我，你们经常谈论超凡代价的问题，而且你能看到未来，我只想知道离那个未来还有多久。”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巨凶兽至少存在了100多亿年，妮缪估计也有几千岁了，你想想她的样子，有必要担心超凡力量代价的问题吗？”

“100亿年……几千岁……”

布鲁斯重复着这两个数字，脑海中浮现出妮缪的全部资料，她日常所作所为也像幻灯片一样在不停地循环播放。

然后又看了看保罗，如果变成神经病就是代价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想的有些多了，即使这种力量有影响，难道凭借自身意志还不能扭转吗？就算是不能，自己能活到被影响的那一天吗？

“行了啊，别纠结了，有实力是好事，我知道以你的风格，肯定还有很多东西没告诉我，我也懒得多问，只要你记住，意志的力量远超你想象。经常审视内心，设立一个目标，又不是10几岁的孩子，这还用我教你吗？”

保罗本打算像原来那样摸摸布鲁斯的头顶，但看到后退严重的发际线，沧桑的脸，络腮胡子，屁股下巴，又赶快把手缩了回来。

即使布鲁斯的大脑没有加强过，也立刻明白了保罗的想法，两人顿时一阵尴尬。

“保罗叔叔，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失去本心，请不要手下留情。”

“放心吧，还有，再过段时间把达米安放出来吧，关几天意思一下得了，小时候不管，等人家大了才用这种粗暴的教育方式，能有用吗？平时多关心下家人，这也是对抗超凡力量扭曲心灵的好办法。”

布鲁斯没有回答，因为这与他的原则不符。

就像保罗说的那样，他还有其他的变化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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