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刚回家,前厅还没进去,又被赶出了家门。
连温顺的眉儿这次都没惯着他。
想来是的确做得有点过分了?
他只能狼狈地带上自己的爱犬,来到师父孙老头门外,望着天空欲哭无泪,感慨命运无常。
都说齐家治国。
他赵二郎连家中两个婆娘都搞不定,哪来脸去感慨生不逢时?
却不想,一进师父家的门又是一声暴喝临头。
“混账东西!练武不可有一日荒废,你倒好!一去又是数天,更无一日老老实实打熬功夫!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给我滚院子里去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得。
在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赵二郎,一回山寨地位彻底拉垮,人见人厌。
只能苦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被孙老头呵斥着老实站桩。
让他更不爽的是,老三赵稳居然也在院中扎着马步。
“嘎嘎…二哥,叫你不带我出去耍,这下好了,受罚了吧?”
赵斌翻了个白眼,扎好马步后问道:“你怎么会在这?这是我师父家。”
“看你说的,你师父不就是我师父么?”
赵斌震惊地看着这货,转头看向身旁黑着脸的孙老头道:“老爷子,你没开玩笑吧。这货是练武的料么?”
“喂!老二,我是不是练武的料,你心理没点数么?老子天生神力,一个能打你十个。”
数次暴力事件的大成功,让原本自信心受挫的赵稳又找回了自信。
但他面对的可是赵斌,哪会惯着他?
“呵呵…可你没脑子啊。你难道不知道练武、打架都是需要脑子的么?而且天生神力…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滚!你要是骨头痒,现在咱两就可以练练!”
“都给我闭嘴!”
孙老头终于忍无可忍,抽出竹条,狠狠在两个不省心的徒弟背上抽了几鞭子。
疼得两人龇牙咧齿,再不敢互喷。
“赵稳!二郎好歹是你兄长,如此目无兄长,罚你回头再多站一个时辰!”
(没说要一口气连续站)
“啊?”
“啊什么啊,不服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就当我没收你这个徒弟!”
赵稳当即闭嘴,不敢再吭一声。
赵斌还没来得及得意,却听孙老头又转头朝他吼道:“我是造了什么孽,要遇到你们两个不省心的!你还有脸笑!身为兄长,一点也不爱护自家弟弟,罚你今晚在院中静坐,修身养性熬熬德行!”
“啊!?老爷子,这可是冬天啊,会死人的!”
孙老头见到赵斌依旧油嘴滑舌的样子,终于勃然大怒,恨铁不成钢地厉声喝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浩养心志,明性克己!就算是落草为寇,也需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二郎你机敏不凡,本性良善,但行事太过跳脱放浪,如若不趁着年轻打熬心智,将来必失了骨气、本心,沦为祸乱一方的小人!
哼!区区寒骨都不能面对,何必再出去捣腾事业?你若不服,也可以现在就出去,再不要叫我师父!免得将来连累老夫被世人戳脊梁骨!”
赵斌浑身一颤,脑子里嗡嗡然,轰轰然。
孙老头的怒斥,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脑海中不断冲击着他。
原本狡辩、求饶的话,再说不出口。
他此前回顾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从未想过有什么不妥。
可被孙老头当面怒斥之后再去回想,却突然发现那干的尽是些狗头军师,偷鸡摸狗,弄巧挑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