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都觉得干净清爽了不少。
出来后,两人直奔露天的烧烤摊。于成随便点了点儿便宜的肉串和酒,与林泽热聊起来。
林泽问起于成的老板,李克利。于成一反之前在柳河时的态度,只是避重就轻道:
“李老板这人是干大事的人,不是咱们轻易够得上的,我还行呢,他信得着我,我对咱们这边儿,方方面面的关系都会打点,都能摆平,他才肯带着我玩,搁一般的人想见他一面都不行。”
绕来绕去,不仅吹嘘了自己,还把林泽压了下去。
林泽有些不满:“可见不着老板,我这工资和待遇跟谁谈?”
“我啊!”
于成吃得满嘴流油,一边撸串一边说:“你的事我都跟咱李总打过招呼了,他承诺你收上来的参要是能卖出去,给你按利润的百分之十提成。
你想想我先前跟你说的,要是从老农那30一斤收,你卖60一斤,一斤就是30的利润,这30里你挣百分之十,就是三块。
现在有两家药厂被我跟李总拿下了,每年需求量在一万斤。你想想,一万斤,利润就得三十万,百分之十,那就是三万,而且是每年三万。
凭你的能力,谈下来三家五家药厂不是事!不过我可得把丑话先说出来,我谈下来的药厂利润可不能分给你,要挣钱你得自己找。”
林泽万万没想到,于成现在跟他说的跟当初在林业局看望他时说的完全不一样,一走神的功夫,蒜瓣被他当成羊肉串扔进嘴里嚼起来。
整颗蒜嚼烂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嘴里像被塞进了个火箭一样,“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发射出去,连蹦带跳的窜到烧烤摊前,也顾不上跟老板打招呼,从饮料箱子里拎出一瓶汽水,用牙咬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子。
可他喝的偏偏是带汽的,非但解不了辣,反而让辣味发挥到极致。
于成捂着大肚腩嘎嘎地笑着,不仅不帮忙,反而嘲笑自己的同学跟个窜天猴一样。结果乐极生悲,“咔嚓”一声把板凳坐碎了,一屁股掉到地上,尾巴骨颠得生疼,这才乐不出来了。
两人最后都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的从烟雾缭绕的烧烤摊里走出来,仿佛港片爆炸片场中走出来的主角。
回茅草屋的路上,林泽一句话都没说。
他知道自己轻信了人,如果不是那瓣把他火气提前宣泄出去的大蒜,他可能已经跟于成撕破脸了。
可是现在冷静下来考虑到目前身无分文,还欠人钱的困境,立刻不敢再有脾气——不按照于成说的办还能怎么着呢?
他心中也存万一的念头,万一在这儿能发挥自己的才华和能力,有没有工资又能怎么样呢!
但是于成太可恶了!高中三年,他把去家访揭露他恶行的班主任新买的自行车圈卸下来卖了;报复打小报告的同桌,把死老鼠放到同桌书桌里;为了参加运动会走队列,用粉笔把自己的胶鞋涂白了,让老师上课没粉笔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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