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婆这种职业,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为女性尸体勘验着用,毕竟有些苦主人家,说什么也不愿意,让破桉的人员随意检查自己的女性家属尸体,而到这个时候,坐婆就可以发挥她的作用了。
趁他们喊人的空档,张丹青又让人早来了梯子,爬到了屋檐上看了看,毕竟但凡是上吊的,这么长的红布要挂到那么高的房梁上。
当事人一定会把红布,采取抛掷的方法抛掷上房梁,而在地面上要把红布抛上那么高的房梁,很多时候难免就会进行多次尝试,如此一来,房梁上的积年灰尘,难免就会遭到多处擦碰和破坏。
而爬上房梁,便可以看到这些具体情况。
只是爬上房梁之后,具体情况确让张丹青有些诧异不已,房梁上只有一处灰尘被破坏的痕迹,其他地方再也没有找到。
也就是说,抛掷红布的人,几乎是一次性的抛掷成功,并没有进行多次尝试。
把尸体放下来后,尸体上更是疑点重重,处处都透露着有些不寻常。
首先便是面部,但凡上吊自缢之人,无不是脸色红胀,眼瞪口开而长舌外露,但眼前的陈金花,却是一身的酒气,脸上通红,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偏偏又有些红中带白,处处透露着些许诡异。
脖子上的缢痕,并没有在后颈呈交叉状,而是成耳后的八字状。
这个现象倒是可以说明是自缢而死,而并非是他人活活勒死。
但这个痕迹与之前发现的情况和症状,分明起了明显的冲突。
就在此时,刘木匠也把稳婆给请了过来,那稳婆一见年轻的张丹青身上穿着大红衣官袍,便有些欣喜的说道:“哎呀,原来是丹青呀,打小太婆就觉得你年少聪慧,将来定能中个进士做大官的,没成想真的一言成谶!穿上官袍,再戴上这乌纱帽,我们丹青可,是显得格外英俊呀!”
听得这老稳婆如此啰嗦,张丹青只觉头大不已,连忙打断她的话:“呃,那个太婆!时辰不早了,这陈金花大婚之夜,居然吊在了房梁上,经过本官粗粗一看,并不像是自缢而亡,麻烦你给勘验一下,尤其是……尤其是女子的那啥……额!太婆,你懂的!”
呵呵呵,老稳婆一脸打趣的看了看,有些害羞的张丹青,轻轻的拍了拍他手臂,一副我懂得的样子。
张丹青只好退至门外,抱起正在门边上看热闹的侄子张岩,小侄子被叔叔抱起显得很是幸福,一脸不解的问道:
“叔叔,到底什么时候开席呀?我们待会还能吃席吗?我饿了……”
看着这个童言无忌的小家伙,张丹青直扶额头,暗道郁闷。
老稳婆虽说年纪大了,行动不是很方便,但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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