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剑亭微微一愣,抬头闭目,略一沉思,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这家伙可不是城里人,之前也只不过是租居在合肥县城而已,至于他老家,应该是城南郊外青山镇的!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毕竟时间隔得也有些久了,记不大真切……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要再继续问下去!请恕我无法提供更多!”
一直忙着记录的林开,忽然抬起头:“这就没了?”
郑剑亭点了点头。
“有一件事不得不问,令爱离家出走的时候,带走了家里的哪些东西!?”张丹青不合时宜的忽然插嘴,脸上还挂着少许难得的歉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郑剑亭虽说心中不悦,却也不好,明确的粗鲁拒绝,不假思索的便回答说道:“这个刚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只是后来事情有些遮瞒不住了,我询问夫人之后,我夫妻俩这才盘点了一下她闺房里的物品,发现一些值钱的金银首饰都被拿走,其中还有一些银锭,总共应该有100多两银锭,再加上一些金首饰,总共300多两的价值。随身的衣物倒是带的很少,甚至这些举动,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也未曾告知,所以她私奔的细节,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知之甚少……”
这话说的倒也不奇怪,从古至今,很多做父亲的,和女儿就像是有天然隔阂一样,很难真正的倾心交谈。
女儿心中有什么样的心事和想法,做父亲的往往很难设身处地的站在她的立场为她着想!性别和性格上的差异,以及年龄的代沟,往往会让父女二人形同陌路一般。甚至觉得自己儿女都非常叛逆……
但这种问题,作为外人的张丹青也不好归劝!只好空口白牙的安慰了他几句,紧接着便提出个请求
“郑大人,出于断桉需要,能否让我们前去检查一下令爱的闺房,说不定有所斩获也未可知!”
一听到这个无理要求,郑剑亭立马就像是被人踩了猫尾巴一般,连忙受到刺激一般的跳了起来,坚决反对说道:“钦差大人这就有些过了吧?我女儿人都死了,说句不怕诸位见笑的话,至于凶手是谁,我甚至都没心思去追究,只想尽快领着女儿的尸骨,草草为她安葬。而眼下……
钦差大人竟然要搜寻小女的房间,这万一弄出了较大的动静,惹来街坊邻居的猜疑,岂不是让小女的名声有损了吗?这一点!请恕下官难以苟同和答应!”
眼见推官郑剑亭如此激烈反对,林开只好有些郁闷的朝着张丹青摊开了双手,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
毕竟这不是法律昌明的现代社会,很多桉子由于家属的不肯配合,尤其是解剖验尸和涉及女子名节,很多家属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选择草草安葬,以保全自家亲人的尸体完整性和名节!这在古代也无可厚非!
区别就是,张丹青虽然贵为钦差,如果不强行亮出尚方宝剑,准备强行介入,那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领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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