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直播公司的小隔间到现在有了像样的办公室，钱璃的直播事业蒸蒸日上。头部带货主播大多有销售的工作经验，有的还是王牌销售。钱璃是一张“白纸”，她把重点放在选品上，精益求精的商品才能进她的直播间。

钱璃和肖斐在办公室讨论选品，一坐就是一天。两人喝着咖啡稍作休息，钱璃看向还在看资料的肖斐。

“你，就这么安心地待在我这里？”

肖斐闻声转头，“我不待这儿待哪儿？”

“许盛南那里啊！”钱璃盯住肖斐，“我可是早就把你开了。”

肖斐摇头叹气，“不要把我当‘工具人’，哪里需要就让往哪里扔。”

钱璃靠近了一些，“盛南不需要你啊？”

假装咳嗽，肖斐转开了视线，钱璃知道自己猜对了，忍住了没笑出声来。

“你真放心？盛南现在的想法怪怪的。”开过了玩笑，钱璃认真地问，“她在公司没了控制权，还要被原来的员工管着，这肯定很难受。我觉得她在硬撑，但一口气撑不了多久，还是要做别的打算。还有你在这里和我一起直播，她心里肯定不舒服。”

听钱璃说完，肖斐眼神淡然，“她还会误会，你觉得可能吗？我们都长大了！”

被当了这么多年博弈工具，两人捅破窗户纸就被丢弃了。钱璃无法忍耐大声说到：“臭情侣！”

内心是不想刺激钱璃的，但肖斐努力了还是掩不住嘴角的抽搐，露出甜甜蜜蜜的笑。

……

选品会开到一半，钱璃看了一下手机起身说了句去洗手间就匆忙走了。她到了大厦顶楼，此时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屋顶，何大林就站在那一片光晕之中，他再向前一步就会跨出护栏。

钱璃故作镇定地走过去，对着他说：“何大林，你站那么高干什么，下来吧。”

转过身的何大林看着钱璃，“我要是不站在这里，你会过来吗？”

“大林……”

没等钱璃说完，何大林又转过身去对着天空说：“带货主播前夫在她直播的大楼坠楼身亡，能排到本地新闻的头条了吧？”

说着，何大林哈哈大笑起来，钱璃紧张得快无法呼吸。

“你不是关心我，你是怕出这条新闻！”何大林转过头冷笑，“是吧？钱璃。”

“现在主播这么多，我这里带不了，你可以去找别人。”钱璃想了一下，“我介绍公司里业绩好的主播给你。”

何大林明显情绪不对，钱璃现在只想让他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就在钱璃提心吊胆想着要不要通知保安的时候，何大林从护栏墙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