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不会站错了队吧。
等皇上沉着脸接过这证物,询问,“这箭有什么门道?”
沈知蕴才又开口,“此乃薛家箭。”
皇上皱眉,“拿下去,给中郎将张大人看看。”
那老宦官佝着身子,又从皇上手中双手结果这物证,走下台阶交到张澎手中。
张澎一瞬间更是冷汗湿背,俯身接过,粗糙的手掌一握住这箭,他便知晓,这重量,这样式,绝对是薛家箭无疑了。
“回陛下,此箭确实是薛家箭。”
张澎悄悄抬眼看向斜前方的顾晗书。
只见顾晗书神色未变,不见丝毫慌乱,好像此事与他全然无关一样。
皇上扫视下方众人,说:“沈大人仔细说说,这箭是哪来的,又和顾世子有什么关系。”
“前些日子,臣在家中书房静坐,有贼人入府放箭,幸亏臣命大,那箭偏了几寸射入了臣身后的书架上,臣家中的侍卫一路追随,竟然发现他躲入了顾府。”
“那贼人现在如何?”皇上问。
沈知蕴摇头,“臣心中惊恐,险些命丧于家中,不敢与顾亲王府硬碰硬,故不知那贼人下落。这些日子一直暗中查探,然而收效甚微,但已查探到今年旧庆王驾崩之后,薛老将军派副将薛照暗中回京,与顾晗书会面于城郊平莲寺。”
皇上将自己手上的扳指扔下,怒气已然压不住,冷声道:“顾道!你养的好儿子!”
群臣齐声,“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请听臣子一言。”顾亲王顾道跪下伏在地上。
韩国公也出声,声音垂老,“陛下不如先听听顾世子如何说。”
皇上冷哼一声,“顾晗书你说。”
顾晗书也跪着,不卑不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见顾晗书如此气定,皇上才收了些怒火。
所有亲王,都被他发配到了封地,而顾道却被留在京中当了议政大臣。
除了因为顾道是异姓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顾道是个坡腿。
顾道的腿是当年为了扶持他登基,于逆王刺杀中为了救他才留下了病根。
所以一半因为感激之情,一半因为坡腿者形貌有损,不可能再生篡位之心,所以他唯独留下了顾道作为亲王留在京中。
但这些年来,顾道的儿子顾晗书却是张扬有作为的,他提拔年轻辈里的沈知蕴,就是为了看这二人对峙,试试这顾晗书的份量。
“那你与薛将军的副将会面一事可真?”皇上问。
顾晗书言,“我与薛照会面一事是巧合,只是陪母亲礼佛,去寺里上香,恰逢遇到薛照罢了。但这薛照并不是薛老将军的副将,他两年前在瀚海练兵时伤了手,握不住刀,早已卸任军官,薛老将军怜他家中老母和妻儿无所依靠,所以还在军中挂名留份军饷。”
那这么说来,挂名军饷一事便是薛老将军纵下的过错,和将领私自回京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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